比如说,这只不该存在的鬼。假如哪天自己被灵异文明入侵,早没了天师的普通人可如何应对?但哪怕有极少数人依旧掌握这些呢,那时也是一股战力给自己争得喘息之机不是?
世界意识也是会被杀、被吞噬的!
它也是才知道,太特么可怕了。
想过这些之后,它开始想——告诉它这些的“好心人”会要什么报酬。自己给不给得起,值不值得。
因此,这段日子,孤陋寡闻的世界意识在费脑子的算数学,确定自己不能吃亏才行。
郝灵一点都不急,买卖成不成,自己都不会损失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佛珠挂着,白梦兰在画像里一直平静,上官鸿依旧用阴气供养,那块最早挂上的蝠文白玉,变成灰白石头再无一丝灵气,然后是青玉、梳子、把件。上官鸿发现上头的变化很均匀,全不像当初那块血玉般吓人,便也渐渐放下心。
但他也多了习惯,每晚睡前,都要在白梦兰面前诵读心经。
高僧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他不希望白梦兰再出现的时候是个全然陌生的人,不,他希望白梦兰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他这番作为,白梦兰当然也猜出什么来,她沉默了许久,之后也跟着上官鸿一起诵心经。
而秦思燕做模特的日子里很安分,只是看上去。她求知若渴的请教,老老实实的配合,其实都是在做一件事:加深上官鸿对自己的好感。
眼见画像要成,秦思燕开始给自己铺垫。
这天,她说起班上两位同学,也是要去留洋的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在一起了。
与上官鸿说大家要为他们聚餐庆祝,问上官鸿去不去。
上官鸿并不八卦自己的学生,但听到这样的事也难免高兴,说两人志趣相投,有共同语言,一定能幸福。
他也是嘴贱,说那两人就说那两人呗,看着一样年纪该谈情说爱的秦思燕,多嘴一句:“你也会的。”
秦思燕这次没有羞涩,她只是目光移向窗外,抿嘴一笑,又移回来,眉宇间多了些难言的惆怅:“先生,我听说外邦的女子可以一辈子不婚。我也想这样。”
上官鸿当然吃了一惊,嘴再贱问她为什么。
秦思燕笑得温柔又遥远:“若遇不到自己梦想中的人,我不想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