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兵沉默的主勺,汪秀华让他做什么他做什么,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大孩子一下子变这样,汪秀华心疼不已。
“以后看人可得擦亮眼,城里人心眼多,咱玩不过,不跟他们玩。”汪秀华努力传递自己的智慧。
下一秒被钱小军戳心窝子:“不是爹说他不是好人,娘你还觉得他是你乘龙快婿呢。”
汪秀华一高粱穗扎的刷碗头子扔过去:“就你有学问。”
看眼沉默的大儿子:“明个儿你们都在家歇一歇,明天娘换豆腐和肉来,给你们补补。”
钱小军:“啥功劳啊,干啥好事了。”
“闭嘴吧,个不省心的。”给你哥留点儿脸。
钱小兵歪头蹭蹭脸上的黑灰点子:“娘,我不吃,吃也吃不香。”
汪秀华试探:“让你爹烧?”
钱小兵心动了。
钱小军冷笑:“娘,爹烧了也不给他们吃,钱小兵还得挨踹。”
钱小兵脸上活气一下子灭了:“算了,我不吃。”
汪秀华瞪眼,这一个个都是债。
郝灵在院子墙根活泥巴裹那只没切块的鸡,卫弋一边看:“做给谁?”
“给别人。小军是个好苗子得好好培养。”
钱力民:“神仙,您说的是啥意思?”
郝灵:“甭管了,好事。”
钱力民相信。
一大盆鸡做得差强人意,也就是肉难得,不然保管谁都挑毛病。
汪秀华纠结,是不是给屋里端去。
郝灵瞪眼:“她们还有脸了。”
汪秀华只得作罢,听着屋里没动静,让她们好好睡一觉吧。
吃完饭,又过了些时间,郝灵把那只塞进炉膛的鸡拿出来,外面一层泥巴已经烧得干干脆脆,尽管伤心,钱小兵还是围过来耸动鼻子。
这个没心没肺的蠢货。
郝灵没打开,等估摸着村里人都睡了,她出来,喊钱小军:“跟我走。”
钱小军激动,可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