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祝今宵在忙不迭地和她道歉。
“对不起小雨!!!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们医院谣言竟然可以离谱到这种份上!”
“我闺蜜表妹已经去了解清楚了!她在医院当护士的同学和那个女生本人确认过,确实只假扮了一天而已......她也没想到后来医院会传成这样...可能是孟医生确实没什么绯闻可以讨论了.........”
祝今宵也是头皮发麻,第一次遇到这种大无语事件,更离谱的是,这事从头到尾还都是由她挑起来的。
要真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她以死谢罪都不够!
祝时雨正坐在孟司意的车里。两人在底下聊完,她就羞愧的低着头,上楼收拾东西和他回家。
路上祝今宵打来电话同她解释,空间狭小的车内,祝时雨默默调低了音量,低声敷衍几句。
“好...我知道了。”
“没有,我回去再说。”
祝时雨没想到她动作依旧如此之快,不过是收拾衣物时刚好回复了她几句消息,晚一点,她电话就立刻打进来了,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大,风风火火。
她挂完电话,收起手机,偷偷抬眼看了看身侧,又飞快收回,不自觉抿唇。
“祝今宵?”孟司意握着方向盘,好像随口问了句。
祝时雨点头,放在膝上的手轻动,撒了个小小的谎:“嗯,她...问我回家了没有。”
孟司意没再说话,车里十分安静,气氛莫名奇怪。
在经历了先前那一番起伏之后,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对每个成年人来说,没控制好情绪大概是件比较丢脸的事情,尤其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孟司意车子开得心不在焉,还沉浸在方才自己红着眼质问的画面里,懊恼不已。祝时雨就更加不用说,现在脸还是烫的,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现在的安静对两人来说都是另一种保护伞,于是一路蔓延着,直到回到家里。
开门进去,祝时雨原本在低头换鞋,一切如常,前面的孟司意弯腰起身时却突然僵住动作,脖颈仿佛定格在半空中,片刻,才缓缓转过头来。
祝时雨不明所以,睁眼看他,玄关一盏昏黄小灯,孟司意站在前方,眼神幽幽望着她。
“...怎么了?”她犹疑着开口。
“时雨。”孟司意慢吞吞地问。
“你是不是吃醋了?”
“............”空气仿佛一瞬间缺氧,祝时雨表情僵硬,好一会没有发出声音。
“嗯。”很久,她才挤出一个字回应。
“我们已经结婚了。”祝时雨像终于回过神,微偏头注视着他,反问。
“我吃醋不是很正常吗?”
“很正常。”孟司意露出如释重负,莫名开怀。
“我很开心。”
孟司意的开心,很直观的体现在了行为上面。
几天没回来,家中变化很大,房间床单被套都被重新清洗更换过,梳妆台收拾得一干二净,就连地板都莫名锃亮,好像彻底被人大扫除过。
祝时雨没来得及好好观察,就被推到床上吻得头昏脑涨。
两人先前进门,孟司意还表现得很正常,甚至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什么东西。
刚从家里吃过晚饭回来,祝时雨想都没想摇头拒绝,然后下一刻,她就被他拉着手,带到了房间。
背触及到底下柔软的床铺,身前阴影覆盖下来,她手落在脸侧,整个人几乎是被他摁在怀里亲着。
夏季衣衫轻薄,祝时雨没想到他今天会上门,只随意穿了件宽松短袖,衣服被人从下摆一把推了上来,面前的人几乎是直奔主题,她肌肤涌起细细密密的酥麻,呼吸一滞,条件反射弓起身子。
“孟司意...”祝时雨控制不住叫他,有点惊慌,她想让他慢一点,或者稍微冷静,只可惜,声音刚出口就被重重堵住。
黄昏彻底乱了,橘红色的余晖时而藏进云里,时而展露出身姿,微风细细拂过,傍晚与夜的交界,炙热微凉。
祝时雨觉得窗外的白天格外漫长,细细的一线光始终难以落下,耳边有人在贴着她说话,热气钻进来,隐约中,她好像听见了两个字。
“点点...”
仿佛是鼓励般,为她今天的配合表现,“真棒。”
天彻底黑下来时,房间动静终于渐渐平息,一地凌乱,底下床单皱褶遍布,热气未散,透过半拉的窗帘,隐约可以看到外面墨蓝的天。
她趴在床上,呼吸缓慢,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浑身仿佛散架,脑中浑浑噩噩,大片空白。
今晚的情况比想象中更加激烈。
她知道自己愧疚心作祟,往常总是不愿意的时刻,竟然也顺从配合,孟司意隐隐失控,祝时雨才体会到他往日对自己的手下留情。
“洗澡吗?”耳旁有人轻声问,低哑的嗓音,竟然和先前混乱中听见的那个声音模糊重合起来,祝时雨动了动手指头,一出声,发现自己更沙哑。
“洗。”
两人从浴室出来,一场极度耗费体力的活动,让先前的能量消耗殆尽,这次孟司意是真的去厨房给她弄吃的了,根据从从那边远远飘来的香,大概判断出是番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