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谁稀罕

不知道易谨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她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锋芒毕露又无比凌厉。

她站在门口,神情平静。

易谨被带走打死之前,刚刚得知自己要被选去演戏,她又开心又受宠若惊,迫不及待的给易母打电话说起这个喜事。

她也能演戏,像易墨那样,那她是不是就能得到和易墨那样的待遇?

每天都能得到父母的嘘寒问暖,温柔和缓的笑,一个温暖的房间。

易谨无比期待的想着。

“就你能演戏?易谨,你能不能别给我们丢人?”

“自己都没活明白,你还能演别人?”

易墨冷嘲热讽。

易母在旁边附和,“易谨,你是不是和那个导演做了什么不正当交易?”

亲生弟弟和至亲母亲的话,犹如一盆冷到透骨的水,从头至脚的浇下,凉得她在九月的天气下仍旧能感到如堕冰窖的寒。

一场暴雨,把春日盛开的玉兰花打的零星凋零。

她的存在,原来那么不堪。

直到现在,易谨仍旧能够感同身受原身的痛苦和绝望。

她垂下眼眸,侧脸藏在黑暗中,明暗分明。

易谨启唇说出原身想说又不敢说的话,“谁稀罕。”

浑身猛然一轻松,易谨长吁一口气。

站在电梯口,依稀能听见里面传来气急攻心的嘶吼。

她眼底露出些许嘲讽,如此家人,不要也罢。

易墨就眼睁睁的看着和易母易父争吵后毫不留恋离开的易谨从家里消失。

他从来没想过这次见面的结果会变成这样。

易谨连爸妈的面子都不给。

她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她真不想回来了?

易墨的内心猛然腾起巨大恐慌,密密麻麻的疼从胸口传来,他抿着唇,与易谨有三分相像的脸上,没有一点笑。

“她也是你们的孩子,就不能好好说话?”

“你在说什么?”易母不可置信的看着易墨,“你是在怪我吗?!”

“易谨才回来你就这么和她说话,她不走谁走?”

“你,你非要气死我才罢休是吧?”易母气的头发晕,“一个你,一个易谨,全都是讨债的!”

“家里的一切都是我挣的。”易墨站在那。

“走!都走!”易母拿瓶子摔在地上,嘶声裂肺的喊。

易墨没有停留,抬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