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靳看他,“她人呢?”
内侍官尴尬笑道,“赵姑娘说她先不来了。”
柏靳:“……”
柏靳微怔,放下手中的笔,不知她怎么了。
等到柏靳踱步到屋外,正好见赵暖抱着大饼说话,“柏大饼,我是不是眼睛都哭肿了,不美了?”
柏靳好气好笑。
很快,赵暖又清了清嗓子,换了一个方向抱起大饼,也换了幅嗓子,模仿道,“你美你美你最美了”
大饼的脸都要皱烂了。
柏靳笑开。
“我说柏靳一定吃你的醋,你信不信?”快上马车的时候,李裕同温印道起。
“嗯?”温印才回过神来。
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李裕笑道,“柏靳竟然会吃你的醋,赵暖同你要好,他一脸再正常不过,什么都没说,但吃饭的时候明显不劲,尤其是赵暖忽然抱你的时候,柏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有,有吗?”温印.心中唏嘘。
李裕凑近,“娄长空,你厉害了!”
温印轻叹,“难怪我觉得早前那顿饭吃得奇奇怪怪的……”
李裕笑道,“不奇怪啊,我以前不也吃娄长空的醋吗?我那时还没见过真人,都这样,他这是见过真人,你的娄长空扮相,还有赵暖同你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有光。”
温印迟疑,“他应当,没在意吧……”
温印也想起赵暖拥抱她的时候。
李裕笃定,“谁说他不在意,他只是不在旁人面前显露罢了。”
温印:“……”
李裕还是想笑,“嗯,谁让娄长空同谁都青梅竹马的!”
温印:“……”
正好肖媛带着丁卯过来了,丁卯朝她和李裕道,“我想和肖姨继续玩数独。”
今晨就有没解开的数独,丁卯喜欢。
温印俯身摸了摸他的头,“去吧。”
肖媛领了丁卯去另一辆马车上,领一侧,江之礼也上前,“殿下,都收拾妥当了,可以动身了。”
“好。”李裕这扶了温印上马车。
下下在马车中扑腾,丁卯不在,下下感觉马车中都是它的天下,开始抓自己的尾巴玩!
李裕则自觉躺在温印怀中,轻声道,“没睡够,我趴一会儿……”
温印轻嗯一声,知晓他快拂晓了才睡,晨间就行了,应当只合眼了不到两个时辰,眼下应当困得睁不开眼。
回长风的路上了,事情谈妥,李裕好像心中才真正送了口气,靠在温印怀中打盹儿,但手却不怎么老实。
温印起初没说什么,想着他快睡了。
但后来反应过来,这事和他睡没睡没关系。
温印挪了挪,他也自动挪了挪,温印既不想吵他,又有些无可奈何,最后才轻声道,“李裕……”
“嗯。”李裕应声。
“手。”她实在不好启齿,但明显李裕脸皮更厚,她出声,他果真不动弹了,但也不拿开,温印看了看他,想到他昨晚彻夜没睡,没说旁的。
但很快,狗爪子又开始。
“李裕!”温印放下手中书册。
李裕应当也是睡得迷迷糊糊了,起身按下她,吻上她唇间,声音里带着嘶哑,是真的睡着了刚醒,人还迷糊着,但听出她不高兴,所以下意识先她哄了哄,再疲惫开口,“怎么了?”
温印:“……”
温印发现自己好像被倒打了一耙,还不好说什么。
李裕笑了笑,又俯身亲了亲她,“生气了?”
温印:“……”
温印窝火,还不好说什么。
李裕会错了意,温声道,“是不是还在担心赵暖?”
但因为说话去了,也顺势将手收了回来,温□□中长舒一口气,顺着他的话应声,“嗯,赵暖同我说,外祖母让她投其所好,多讨好柏靳,但我总觉得外祖母不像会说这样的话……”
在温印眼中,外祖母确实不会如此。
李裕奈何笑了笑,揽紧她,温声道,“阿茵,你和赵暖不一样,你独立,但赵暖不是;我和柏靳也不一样。千人千面,外祖母是看人下菜碟,厉害着,你没看赵暖把柏靳吃得死死的,今日那顿饭,赵暖给你夹菜,柏靳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明显不舒坦……”
温印的注意力却在那句“赵暖把柏靳吃的死死的”,温印看他,“我呢?”
言外之意,我没把你吃得死死的?
李裕蹭她,“不一样,我是小奶狗啊”
温印头疼,“李裕,你多大了?”
李裕一本正经,“还没加冠。”
温印:“……”
温印只觉头更疼了些。
某人继续,“等加冠了,就是小狼狗了。”
温印惊呆:“……”
温印怎么听这句话,怎么有些不对,但她说不出什么不对……
李裕憧憬道,“等长风恢复平静了,我们就日日都在一处,像眼下这样,要当亲近的时候亲近,更亲近的时候更亲近。”
温印也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但她还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李裕吻上她耳后,“小狼狗就日日缠着你……”
还没说完,温印伸手捂住他的嘴,“睡觉。”
李裕眨了眨眼睛,重新温顺躺回她怀中。
温印忽然有些怀念以前的小奶狗,就是从京中去定州路上时,那个生病了,只会懵懵看着她的,听话又温顺的小奶狗,哪里像现在,又啃又咬,既管不住嘴,也管不住手……
温印思绪被打断,因为手又放回来了。
“李裕!”温印有些想踢他下马车了。
“好困,阿茵,让我睡会……”他出声一次,要揉两次,温印脸都红到脖子处,“手拿开。”
他委屈道,“不是我,我就放着没动,是它自己动的,你看,我听话,是它不听使唤,不是我……”
温印被他这张嘴惊呆。
“李裕!滚出去!”温印恼火。
他顿时老实了。
作者有话说:
温印:我那么可爱的小奶狗呢……
某鱼:吧唧吧唧,啾啾
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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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