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试图思考,但她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微微偏了偏头,接着,晕倒在地。
而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让她难得产生了一丝希冀。
江户川柯南昨晚感慨了一句:“总不可能不是一个人吧?”
而当时格兰玛尼潜入房间时没有杀死她和神索,也是在突然间悬崖勒马。
那么这次呢?
[我去,我去,好紧张!!哀酱也察觉到了吧!!toru不是格兰玛尼!!]
[双重人格——!(嘶吼)速速现身啊!!(咆哮)]
[日,格兰什么时候沾上了喜欢掐人脖子的习惯...话说toru这么做也很莽啊,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让格兰杀掉小哀,但在他执行任务,也就是洗脑指令最为严重的时候干扰,毫无疑问会惹火他的啊!!]
[焯...突然发现,toru的生日刚过,格兰玛尼这个人格诞生的时间好像也就在这几天,从前面的细节看,格兰并不是不在乎这个的,但toru显然不会是祝福他的存在。
洗脑执行任务的过程又撞上这几天——他到时候不会真的反过来把怒火对准toru吧?]
[救命,我磕的水仙好像有血!!]
[giao啊!!姐姐!格兰你他妈别动我姐姐!(炸毛)(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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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警报响了!”
正在到处找千代谷彻的爆处组两人简单地碰了个头,看着接收器上正在闪烁的光点顿时紧迫感拉满。
这警报装置在公安那报备的重要人士都会分发,收到信号的人赶过去就好,并不知道求救对象究竟是谁。
但看着这个警报闪烁的地点,松田阵平心中愈发焦虑。
该不会是早织……
卷发警官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形象早就没有了,他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迅速跟萩原研二说:“hagi,你继续找toru,我去警报地点!”
萩原研二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好”。
距离千代谷彻消失,其实也就过了十五分钟,但这已经超过了上厕所该有的时间,成功让萩原研二心中隐隐不安。
特别是之前互相交流过组织的事情,他很担心千代谷出是在短暂的几分钟内被哪个组织的成员掳走。
怎么每次过生日之后都会发生这种破事!
他低声骂了一句,想起上次见面时诸伏景光有些意味不明的话语,立马掏出手机试图联系,却发现信号还是若有若无,一个短信发送半天还是失败。
萩原研二顿时更气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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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匆匆赶过去的路上,江户川柯南正好窜了出来。
小侦探满头是汗,大口地喘着气,在见到他时眼睛一亮,连忙喊:“松田警官,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你……”
“晚些时候再说!”松田阵平拍了拍江户川柯南的脑袋,急促地道,“我现在有事,等下再来找你!”
他迅速朝走廊的尽头跑去,江户川柯南愣是被他的动作带了个踉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
喂喂!可是这个事情现在不说来,等下才是真的糟了啊!
但看着松田阵平前往的方向,已经有了不祥预感的江户川柯南,终于从被格兰玛尼占据的脑子里,挖掘出一个被他忽略了的信息。
糟糕!灰原和神索还在那个展厅里啊!
彻哥应该不会对她们俩下手……吧?
这话想的江户川柯南自己都不信——毕竟这姐弟俩避而不见的问题摆着。
他咬了咬牙,也迅速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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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公安警备局办公室的诸伏景光心神不宁地写着文件,时不时地拿出手机来看一眼,却没有发现任何一条信息。
他试图联系松田阵平或者萩原研二,或者船上的某个谁,但收到的都是信号不良的提示,偏偏他专门去查过航海图,这个地点不该有如此信号薄弱的地方。
“前辈……”他焦虑地喃喃着,“我是相信你的,可我……”
他想起在登船之前,千代谷早织用c的名义给他发了信息,让他配合上级交接其他的事项,不要参与跟渡轮有关的事情。
她没有提千代谷彻,也没有提自己,只是冷冰冰的一个命令。
但偏偏正是因为不含任何私人情感,诸伏景光才如此纠结。
当诸伏景光第一百一十五次拿起手机时,他终于收到了一方的回复。
九点三十分钟,降谷零给他发了短信,短短一句,正是他们一开始约定好的暗号,证明千代谷彻的情况确实属实。
诸伏景光看着暗号,心跳快了一拍,一种不详的预感令他坐立不安,甚至让他的手都莫名有些发抖。
很快,降谷零又发了一句带有私人感情,不应该现在发出来的短信。
【hiro,我好累。】
343.
七点十五。
琴酒带他前往的是一个普通的放映室,就像是在警视厅内部开会那般,简简单单的一个小房间,纸笔摆在桌上,只有偌大的屏幕看着清晰。
降谷零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确实很想确认千代谷彻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格兰玛尼,那个洗脑的药效究竟是如何强劲才会使得意志力如此坚强的他屈服?
又或者说——降谷零现在还在想,他要如何为千代谷彻找辩护的理由。
波本恨不得杀了格兰玛尼,可是降谷零……却无法做到放弃千代谷彻。
他们几个人好不容易将这冷若坚冰的心捂化,却又如何舍得将它砸到地上?
只要证明toru是被迫的就好,只要他——
他好像什么也改变不了。
真当坐下,降谷零才恍然间发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
“说起来这个药剂的信息我不信你没调查过,目前还有个仅存的例子在情报组,只不过是朗姆手下的人。”琴酒慢条斯理地打开电脑,一边道,“如果不是生效的可能性太低,真想给组织的人都来一针……”
降谷零回过神,冷冷地刺道:“比如那个叛逃的fbi?”
琴酒脸上刚挂起的笑瞬间消失,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绿眸中的杀意闪烁,他道:“不,我只会亲手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