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郭阳这是把过错都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顿时感动不已。
另一边,公孙月轻笑一声,挽着闫箬便就离开了。
闫箬被这一波三折弄得不由愣神,没有挣扎直接被公孙月拽走,好一会儿,才算回神,缕清了思绪说:“你和世伯早就知道?”
公孙月点点头,说:“就像徐瑗说的,这公孙府,有几件事能瞒过我们父女。郭阳和公孙苒,呵——”
闫箬轻嘶一声,一为郭阳和公孙苒这智商,二为公孙月这一声轻呵,那可真是连嘲带讽外加冷意,十足十的气人。
“如意,你……”她没有多想,只有些纠结的问。
公孙月明白她要问什么,只摇了摇头,说:“我并未难过。这些年,郭家送来的四时节礼中,郭阳的永远中规中矩,等到见面之后,我们二人的不和更是掩饰不住。现在这样也好,总比成婚后做一对怨侣要强。”
闫箬轻笑,说:“你这话,是当年的阮伯母说的吧。我曾听我娘提起过,她说阮伯母的某些话,虽有些惊人,却总是很有道理的。”
公孙月微笑点了点头。
两人便就这样,有志一同的把这件事给带了过去。
将闫箬送到宴席处,公孙月陪着坐下。
好一会儿后,郭阳和公孙苒的久不归来到底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公孙楠微的皱眉,派人去找。等到人回来后,他神色微惊,便有些坐不住了。
在场的人没几个傻的,一见便知道是有事发生。
徐瑗立即看向公孙月,似笑非笑道:“果然有问题。”
公孙月冲她笑了笑,没有多言。
又轻哼了一声,徐瑗带头起身告辞。
主人家明显有事发生,她们再留下,便不太合适了。
有人带头,没一会儿的时间,人都走了个干净。
“三妹妹。”公孙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公孙月身边,看着她有些担忧的询问:“四妹的婢女哭着回去,大伯身边的人又叫走了我爹,你可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孙月看他,轻轻叹了口气,说:“五哥,管这么多做什么呢。那些事,自有长辈做主。你回去吧。”
“……果然。三妹妹,四妹是不是和那郭阳有了首尾?”公孙楠静默了一下,忽然说。
公孙月微讶,下意识抬头看向他,双眼睁大。
她这个反应,公孙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苦笑了一下,而后转身离开。
公孙月看着公孙楠的背影,静默片刻。她这位五哥,可真是出乎预料的聪敏,可惜了——
有那样一家子亲人,前途不说,只公孙苒这次做的事情,就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婚事。有一个抢夺堂姐婚事的妹妹,焉知是不是家教不好。这样的人家,真正体面的人家,没几个愿意嫁进来的。
转身,公孙月朝着思明院走去。
一个拐弯后,便看到了行色匆匆的左渊。
“左将军。”公孙月微不可查的一顿,如是唤道。
左渊眼睑轻垂,立即明白了缘由。
当着府中仆役还有他身后近卫的面,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点了点头,唤了声三娘。
“我为左将军带路。”公孙月起身,面上的笑容相比从前淡了许多,她目光略微一扫来人,然后转身带路。
左渊迈步跟上,心中却不由微的一滞。
明明知道公孙月这样是装给别人看的,可他见了……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