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反向攻略，仔细一回想，他的操作全都是冲着招人厌的方向去的。

哪吒说不出话了，他好像全中了，忽然觉得有些糟糕。他这梆硬的神色落在杨戬眼里，对方这通达老练的性子，立刻全明白了。

杨戬很有情商地说：“这样都还没躲你，看来她还挺喜欢你这种烈马的。”

哪吒一急，还真找不出几次自己对孙夭夭好言好语的时候，扬了她的足铃、震碎她的衣服、罚她抄写佛经，动不动就瞪她，质问她，阴阳怪气她，甚至套路她到天庭。

少有的发现哪吒气势弱下去的时刻，杨戬坏心眼起来了，准备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三太子，你别说你真的没干过人事。”

“我……送过她坐骑，帮过花果山除妖。”

“你先前还单挑过花果山呢，区区坐骑，孙悟空也能送的，哦，孙悟空已经被咱们合伙整没了。”

“……”

“这会不会是血海深仇呢？”

“她……没有恨我，大概。”

哪吒回想了一遍孙夭夭近期的表现，恨，不该是这样吧？起码要像前世那样，要么恨意滔天，要么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那你到底对她好不好？”

“我怎么知道！但她说过我对她好。”

“再好赶得上孙悟空？”

“……”

“虽说你带她来天庭，奏明了玉帝王母，也是完全洗刷了她之前捣乱蟠桃会的罪孽。但这种事可大可小，毕竟孙悟空一力承担罪责，把花果山和孙夭夭都摘出去了。这件事可追究，也可小事化了，我那舅舅玉皇大帝到底宽厚，一般不追究的。然而你打着幌子把她揪来了，玉帝王母又怎么不知道你心思，帮你撮合呢，天庭，真黑啊。”

藏在心底的私欲被杨戬戳破，哪吒从先前的些微动摇，渐渐转变为了镇定，寒星似的双眸凝视神君，冷冷挑衅道：“是又如何。”

“蠢小子，费心思把人弄上来，就好好对待，可别给他人做嫁衣了，孙夭夭很讨人喜欢的。”

激起少年的脾气后，杨戬反而不刺了，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跑去找自己的小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