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
“怎么了?”他茫然地问,“有进展了吗?任务。”
诸伏景光也看他一眼,顿时和幼驯染产生了一样的理解,表情怔松:“啊……这。”
车程和电影时长加起来也有三个多小时,上车之后夏树给波本发了条“我有点别的事情,晚些回去”,就没再回复过短信。
“你还没有代号吗?”波本素来毫无波动的假笑表情竟然染上了一丝怜悯,“组织亏欠你太多了。”
夏树觉得有点怪,但他双手双脚赞同后半句话;尤其是想到琴酒方才的威胁,他悲痛地回道:“我也这么觉得。”
波本:“那这次任务结束之后,我会向上面帮你打申请的。”
“不,这就不用了。”夏树走向厨房,将杯子放到咖啡机的托盘上,摁下启动键,“我对升职没兴趣。”
波本:“这是你应得的。”
赤井秀一拿着杯子路过,听到两句,脚步一转也凑到咖啡机边上;在他看来,波本这人十分阴险,莫名其妙说这样类似示好的话一定别有目的。
“你还是冰美式?”赤井将杯中的饮料倒进水槽里,十分自然地说,“我想要杯拿铁。”
夏树:“这个咖啡机拿铁奶泡打得很厚。”
他侧过来,轻拍机身,似乎是在斥责它不中用,于是赤井也看到了他的耳垂。
赤井秀一:“……”
他和夏树就隔着一个身位,波本远远看见的东西,他看得更加清楚。从堪堪结了层血痂的新疤痕中,不难猜出咬他的人带着怎样的占有欲与破坏欲。
显然是那位中年富婆。
赤井秀一拍了拍夏树的肩膀,声音低沉:“你辛苦了。”
路过客厅的雪莉:“?”
“怎么了?”她迷茫地问,“你们为什么都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夏树?发生什么了吗?”
诸伏景光几步上前,为她倒了大半杯牛奶,将玻璃杯塞进她的手里,笑道:“到睡觉的时间了,雪莉,明天行程依然很满。”
被莫名其妙推到房间门口的雪莉:“……?”
夏树依然没意识到他们脑补得多离谱,以为是任务有了重大进展,好奇地问:“波本,你有找到什么吗?”
提到任务,波本收敛了揶揄的神色,几分凝重从他紫灰色的眼眸里滴落。
“我在沈夫人的地下室发现了她失踪的女儿。”他补充,“……的遗体。”
他已经把照片导入到平板上,夏树围过去看,女孩缩在一只长方形的木质箱子里,从尸体的状态判断,命案最起码是两天前发生的。
“吉川线。”波本稍微双指放大了她的脖颈处,“显然,她是被人勒死的。”
“沈夫人的地下室空调温度很低,所以死亡时间的判断上会有些误差。”
他又滑动几下,给夏树展示地下室的照片,“她有收集一些藏品,应该很珍贵,放在温度和湿度恒定的文物储藏柜里;还有一架子的白葡萄酒,空调打低应该是为了这些酒。”
白葡萄酒要低温储存才不易氧化,否则容易失去原本的香气。
“她女儿的尸体被放置在一个陈旧的赭红色木箱里,上面刻着‘ ’,做工精细,花纹繁复;沈夫人第一任丈夫是中国人,我们初步推测是她结婚时的嫁妆之一,保存下来作纪念……”
北条夏树一边听一边点头,他不太关心这个,本质而言是与他无关的事情。
听着波本分析沈夫人本人弑女的可能性,他忍不住打断道:“等等,这和你们的任务有什么关系?”
“有很大的关系。”波本又调回那张女孩的照片,“她是我们的怀疑对象之一,现在,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