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没有得到回复。
夏树诚恳地说:“告诉我。”
“……”
沉默蔓延开,当琴酒不愿透露任何事情的时候,没有人能撬开他的嘴。
“好吧。”夏树故意用一种非常神秘的语气说,“其实他也不知道我和同班女孩恋爱过,地下恋情……嘶!”
他吃痛地喊了一声,试图挣脱对方越发狠戾的桎梏。
琴酒:“继续说。”
“没有同班女孩,就是想骗你跟我说说话。”夏树皱着眉,“好痛啊,松开我。”
琴酒:“哦。”
“你既然都知道。”夏树盯着他,“为什么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不来看看我?回日本之前,我只见过你一面。”
他不说话。
几分钟后,车停到餐馆不远处的车位。
餐厅店长仍是那位,年岁在他额头与眼尾雕刻了几道皱纹。
“是你啊,兰斯先生,好久不见了。”店长眼力很好,笑眯眯道,“这几年过得好吗?”
北条夏树同他寒暄了几句,店长领他到二楼,介绍说主厨仍是那位意大利人,将一本与从前大不相同的菜单递过来。
“以前你都是一个人。”店长说,“这位是你的partner吗?”
他翻页的动作顿时一滞,抬眼与琴酒对视,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这一眼其实只持续了不到半秒,却足够夏树领会他的意思。
夏树果断摇头,回复道:“还不是。”
他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低头翻动菜单,随手指了一道双人套餐,说就要这个吧。
店长抱着菜单离开了,今天是工作日,餐厅二楼只有他们一桌人,唱片机转出缱绻婉转的曲调。
“一天。”琴酒说。
当时约定的、让他好好考虑的期限,只剩下明天一日了。
琴酒的神态相当游刃有余,仿佛笃定他无法逃走一样。
夏树以手支颐,偏头看向色彩越发浓郁的天空;他见过很多次加州的落日,都是一个人,并不觉得寂寞,像接受命运馈赠一样欣然接受这件事。他想了想,在更早的时候,他应该和黑泽阵一起看过更多。
“我还有别的东西留在之前的基地吗?”他问,“有没有被丢掉?”
琴酒言简意赅:“在那。”
“那你明天有空吗?一起去一趟吧。”夏树欣然道,“我想把我的东西拿回来。”
……
回到安全屋之后,北条夏树发现威士忌们又围在客厅叽叽咕咕。
“晚上好,各位。”他礼貌地笑了下,“任务进展如何?”
夏树盯着波本看,波本竟然坦荡地回以一个询问的眼神,这天衣无缝的演技让他很难不钦佩。
然后波本接着说:“多亏了你,夏树君,我们已经顺着沈夫人的关系网顺藤摸瓜,排查到了一位嫌疑对象。”
对方的神色令夏树下意识觉得不详,含糊地说了句“那挺好,你们加油”,快步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