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平静道:“好的,请跟我来,卡迈尔先生。”
……
搬进黑泽阵家里的第一天,猫就在客厅大肆搞破坏。
抓破真皮沙发,让轻飘飘的填充物被风吹得满地乱爬。
一尾巴将烟灰缸扫到地上,磕出一道牙咬般的缺口。
它在北条夏树的阻止中毫无愧疚心地做着这一切,将能地面上能祸害的都摧残了,又顺着壁柜往上爬,对悬在天花板上的投影仪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快停手吧!”北条夏树已经无力了,“再这样下去,我又要赔黑泽先生很多钱,吃不起饭了……”
缅因猫愣住:“……”
他的话起到了劝说效果,原本它在壁柜顶层来回踱步,似乎在丈量能否越过如此远的距离,闻言,猫心虚地舔了舔爪子。
北条夏树继续添油加醋:“我没有钱了,再欠下去的话就要给黑泽先生打工还债,还要在他家多住一个月。”
恐吓效果立竿见影,缅因猫立刻从壁柜上跳下来了。
于是北条夏树松了口气,开始整理被猫弄得一团乱的客厅,好在除了沙发、烟灰缸和一个瓷质摆件,没有其他东西受到实质性伤害。
他循着记忆,将物品一样样归位,却忽然对着新拿到的东西出神。
一个e塑封盒,黑色边框,透明材料紧紧保护着一副耳坠。
耳坠的设计极为简单,方形黑锆石拼以银质圆环,中性风。
看到它的一瞬间,北条夏树头晕目眩,像是被人用重物击打后脑勺,整个人向地板栽去,好在膝盖磕到瓷砖的痛感将他的神智唤了回来,避免变得更加狼狈。
恍惚间,他看见有人将这枚耳坠别到他的耳朵上,头也不回地下车。这画面太轻了,像是山间的雾在清晨凝作云似的一团,阳光一照就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