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刚想说话,就在对方恐怖的眼神中噤了声,低头看自己的鞋带。
“喝酒喝进医院。”他的声音冷淡,“我早警告过你。不疼就记不住?”
在搬进对方家里的第一天,夏树好奇地打量酒柜,却得了对方一句警告——“不想死别沾酒。”
原本以为只当做黑泽先生对未成年的提醒,毕竟他此前并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可对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北条夏树骤然意识到什么,抬起眼睛:“你……”
喉咙依然肿着,发声艰涩。
黑泽瞥他一眼:“闭嘴。”
夏树:“……”
黑泽阵依然帮他按掌背上的止血贴,热意从他的指腹和手心传过来。他就着这个姿势,牵着夏树走到医院大门口,然后去开车。
“在这等着。”他说。
北条夏树站在一盏路灯下,夜风轻轻拂过额发,送来一阵浅淡的栀子香。
不久后,黑泽阵的车停到他面前。
北条夏树上车,系好安全带,望着窗外不断变化的街景。
城市里的季节变化没有那么明显,他趴在窗口,看到街边三三两两地立着夜宵摊……还有黄油土豆!
其实没有那么想吃,只不过看到了就有点馋。
为避免惹黑泽生气,还是不提这个了。
于是夏树转过头,想观察一下对方反应,而黑泽当然也瞥到了街边的摊位,将他的眼神顺利曲解为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