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锦言见状并没有制止，而是在乔怀遥举杯的时候，也拿起了酒杯。

高脚杯轻轻碰撞的声音荡起回响。

透色的玻璃中晕着红酒的颜色，空调暖风抚过，烛心的火苗轻晃。

散开的暖光将乔怀遥笼在其中，四目相对间，那精致漂亮的眉眼满是温柔。

酒水还没喝，柏锦言就恍惚有了醉意，搭在桌上的指尖轻点，状作随意却压不下心口的蓬勃跳。

他语气含笑的提醒道：“这酒度数不低，咱们现在可是在山顶。”

“没关系。”乔怀遥轻晃着酒杯，笑着说：“有你在。”

不管是在哪里，不管醉成什么样子，有柏锦言在就是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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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氛围太好，或者这款酒无论是从气味还是酒体的适口度都很合乔怀遥的口味。

新开的一整瓶红酒，没有配餐，时不时往空了的酒杯里添些没过杯底的酒，不知不觉间，酒瓶就空了。

乔怀遥缓慢的眨了下眼睛，将倒不出红酒的瓶子放下，垂眸看着自己杯子里那可怜的几滴红酒。

柏锦言见他眼巴巴的模样，连抬手的作都慢了几分，“喝醉了吗？”

“嗯。”乔怀遥轻声回答着，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听起来有几分鼻音，更像是撒娇似的拉长了尾音。

回答的倒是老实。

柏锦言轻笑一声，无论是嘴硬说没喝醉，还是乖巧回答说喝醉的乔怀遥，都可爱的让他移不开眼睛。

柏锦言陪着乔怀遥陆陆续续也喝了不少，但他常年从应酬中练出来的酒量，还是要比乔怀遥好上许多。

红酒先前只会微醺，后面慢慢才会醉的厉害。

看着这样的乔怀遥，柏锦言忍不住逗他说：“那喝醉了怎么办？”

乔怀遥没有很快回答，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回应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他歪头看向柏锦言，轻声说：“哥哥。”

柏锦言一愣，失笑道：“嗯，我在。”

乔怀遥打了个哈切，轻眨着眼睛压下眼底的生理泪水，摇摇晃晃的起身。

见他走路都不稳，柏锦言伸手扶着他。

乔怀遥握住他的手，顺势靠过来，占了柏锦言半边椅子后靠在他肩上，“抱。”

柏锦言下意识环住他的腰身，闻言又收拢了五指，“这样吗？”

乔怀遥点点头：“嗯。”

说话间又蹭了蹭。

力道很轻，像是小猫团成一团蜷缩在肩上撒娇。

柏锦言倒了杯清茶，“我们就这样坐着吗？”

“不然呢？”乔怀遥抬头，眼神茫然。

柏锦言瞥了一眼上面正对着他们方向的摄像头，“回家吧，很晚了。”

“晚了？”乔怀遥眯起眼睛，伸手把旁边的窗帘扒拉开一个小缝，看到了外面漆黑的夜景。

山上的灯大多都安排在路上。

靠近饭店周边是没有路灯的，向外看去倒真有种深夜的感觉。

“好吧。”乔怀遥抿了抿唇，撑着柏锦言的肩膀缓缓起身说：“走，我们回家。”

他拉着柏锦言的手就要这么出去。

柏锦言连忙将人带回来，喝醉了的乔怀遥没什么力气，又不想让他走，又怕不小心把人带倒。

抱回来之后，他只能一手搂着人，一手拿过挂在不远处的外套，放轻了声音说：“抬手。”

乔怀遥老老实实听指挥，让一下手臂就一下手臂，让抬头就抬头，除了反应慢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

把外套给他穿好，柏锦言取下围巾收起来，“一会坐下山的车下去，就不给你戴围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