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东西……不是她想的那个?毕竟就算是神明的那玩意,应该也没有疗伤的功能。

芙洛拉松了口气的同时,仍是在差点失去某样第一次的惊魂未定中继续抽泣了一会儿。

-

罗伊在原地僵坐了很久。

他对面的座椅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只剩一条墨绿的丝带孤零零躺在那里。

罗伊慢慢将视线移到自己的触手上,泛着点点莹蓝的透明触手末端,一圈鲜红的口红渍格外显眼,尚有余温的津液顺着尖端慢慢往下淌,拉出一条晶莹的银丝。

他被烫到似的移开视线,又忍不住不断看回去。

脚下的蓝色池塘传来声音。

亨尼:【陛下?】

哈洛什:【亲爱的陛下这是在做什么?银发少女走了吗?走了吗?】

亨尼:【废话,她不走我们能出来?】

哈洛什:【嘶,亨尼你懂不懂说话的艺术?你试想一下,我要是直接问“银发少女被陛下气走了吗”,那陛下该多尴尬啊,是不是,是不是?】

亨尼:【你傻了?陛下才不会尴尬。】

说的也是。

罗伊就这样晾着自己那根触手,入了定似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喃喃出声:“她又哭了。”

亨尼和哈洛什叹气。

哈洛什:【是啊,陛下又把她弄哭了,不过没关系,这一次你们和平相处了三个多小时,已经比第一次进步了不少了,哈哈。】

还记得芙洛拉第一次进宫时,陛下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让她掉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