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庄园。
芙洛拉即使已经见过不少绝美的高定礼服,可在见到这件礼服的第一眼,仍是不由地惊叹出声。
她问制衣师:“碎钻的图案好漂亮,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不、不是,是大王子殿下……”制衣师道。
芙洛拉对这个回答感到诧异,海格斯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关照?
她甩去心底那点疑问,问神情不安的制衣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制衣师歉意地看着芙洛拉,犹豫许久,终究还是害怕自己得罪了大小姐,只好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芙洛拉。
芙洛拉听完,感到一阵无语。
真是人在宫里坐,祸从天上来,她这几天老实安分,每天练舞练琴,偶尔琢磨下出逃方案,怎么就招惹上了什么公爵家的大小姐?
公爵,似乎是所有贵族爵位中最高的吧。
无奈归无奈,芙洛拉可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在这个帝国,除了拥有神秘力量的八爪鱼陛下,还没谁可以让她受委屈。
芙洛拉招呼制衣师过来,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制衣师听完,瞪大了眼睛:“神妃大人,这……”
“你就照我说的做。”芙洛拉拍了拍她的手臂,“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神妃,说话没什么分量,但要是想保下一个你,还是可以做到的。”
制衣师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过这次眼中全是感激和崇拜,她刚想感激道谢,芙洛拉又开了口。
“我不会允许别人欺负我身边的人,不过首先,这个人得是我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制衣师听完,咬着唇犹豫片刻,最后竟深深俯身,行了个大礼:“我愿为神妃大人效劳!如果、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
暂时好像也没什么她能做的,芙洛拉这样想着,微笑着扶起了制衣师。
多一个向着自己的人,总归是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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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芙洛拉是在练完琴后被弄到主神大殿的。
她刚练完了明天宴会要演奏的曲子,只不过刚走神想了戴里克几秒钟,就发现自己眼前一黑,又到了八爪鱼的地盘来。
这次她也不沉默了,直接开口:“陛下,您又翻到我的牌子了吗?”
这话一半是调侃,一半是发自内心,芙洛拉觉得他能这样对她,说不定也能这样对其他神妃。
从之前的种种表现看,这位神明似乎并不是一点也没有,素惯了的人偶尔抓一只神妃过来开开荤,或者只是把玩一番,也是很有可能。
芙洛拉在心里骂了句狗男人。
狗男人沉默片刻,显然是没听懂她这句话,但他也不好奇,径自走到她的面前,在草坪上踩出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罗伊拉起芙洛拉一只手,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显然是一个跳舞的起始动作。
芙洛拉心里一惊。
他怎么知道她最近在跳舞?
他一定是偷看了,这个偷窥狂!
她实在不想和狗男人跳舞,刚准备借口说自己崴了脚,却发现对方似乎只是摆了这么个动作,并没有跳舞的意思,或者可能是因为他不会跳舞。
“不要和别人跳舞。”
对面的人沉声说。
芙洛拉呼吸一滞,“‘别人’,指的是谁,陛下?”
罗伊的语气带了些微的不满:“你说呢。”
芙洛拉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戴里克。
她最近白天和汉妮练舞,而白天八爪鱼在睡觉,所以他没可能知道,只有晚上她和戴里克跳舞时,他才能偷窥到。
八爪鱼这是在……吃戴里克的醋?
不对,八爪鱼神妃那么多,肯定不会吃什么醋,他对她应该只是一种莫名的占有欲。
芙洛拉抿住唇,不想回答。
她不和戴里克跳舞,和谁跳舞?她在和戴里克跳舞时那么开心,心情那么好,这是其他任何人都给予不了她的。
“不许和别人跳舞。”
罗伊的语气强硬起来,命令道。
芙洛拉沉默,将手缓缓从罗伊的手里抽出来。
对她来说,其实说一句假话很简单,可是她就是不想答应他这句话。
也许是逆反精神突然觉醒了吧。
下一秒,芙洛拉的腰间传来一片凉意,她整个人被触手拉着,身体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耳畔传来一声沉沉的鼻息,对方伸出手臂,单手将她揽在身前。
更多的透明触手钻了出来,攀上芙洛拉光洁的手臂,自下而上地挑起轻薄的绸缎,一圈一圈蜿蜒而上地缠绕住,冰凉滑腻的刺激感令芙洛拉睫毛一颤。
“陛下,您……”
柔软冰冷的感觉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光洁的下颌处,在她的唇瓣上来回摩挲,带了几分力道和危险气息。
意识到自己即将被堵住嘴巴的芙洛拉闭了嘴。
鲜红的颜色像浸了水的颜料般晕染开来,在雪白的唇边染出一抹抹红晕,染红了泛着莹蓝的透明触手末端,芙洛拉一时不敢说话,僵着身体呼吸着。
忽然,细嫩的皮肤不小心被划了一下,芙洛拉一时间忍不住咬着唇哼唧了一声,羞恼使她今晚积攒的怒火一下子来到了爆发的边缘。
刚要开口骂人,冰冰凉的东西就像泥鳅般顺着唇瓣溜了进去,转着圈地搅了两下,直往尽头而去,她唔了一声,几乎是立刻冒出了眼泪。
狗男人,臭八爪鱼!看她以后不日他全家!
她下次、下次一定要在身上涂满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