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触手滑而黏腻,爬遍芙洛拉的身体。
少女的脸颊很快开始泛红,她喘着气,当意识到自己小腹一凉的时候,芙洛拉伸手按住那根有力的触手,同时抵住少年的额头。
靠着最后一丝理智,她缓了口气,问:“八爪鱼也有发情期吗?”
罗伊:“?”
“你好像每天都在发情。”芙洛拉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每天都想要,从早到晚不分时候,不分次数,要不是我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你是不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我身上?这种症状除了发情期,我找不到别的解释。”
“……”
罗伊感到无语。
透明触手狠狠怼了她一下,他道:“动物的发情期是想做,而我只想和你做,没有你就一点也不想,你一靠近我就忍不住,我能怎么办。”
少年的语气微恼,带了点“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的委屈和控诉,偏偏神情还很认真,芙洛拉险些被他逗笑。
好不容易憋住笑意,她正色道:“那你也不能一想就付诸实际呀,亲爱的陛下,人类通常一周只需要两到三次,可是你看我们现在,平均一天下来都比这个数字多,这样真的好吗?”
罗伊:“有什么不好?你的身体比以前好了。”
“……这和这个有关系吗?”
难不成和八爪鱼这样那样还能增强免疫力吗。
“没有。”罗伊回答得很干脆:“但也没有害处,你需要运动。”
之前他好像听她说要减肥来着,也没见她动弹过,正好他可以帮她。
也许是深知芙洛拉这张嘴能说会道,他没有赢的可能,罗伊不打算继续争论下去,他俯下身。
芙洛拉今天算是逃不掉了,在被堵住嘴巴之前,她艰难道:“放、放我下去,别在钢琴上。”
这可是人家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他要在这上面干什么啊!
于是罗伊带她回到了许久不曾来过的月光庄园。
她的房间之前被人进来过,还被偷走不少东西,现在却全部回归了原状,床铺整洁,和她走时没什么区别。
就在芙洛拉闭上眼睛,准备陷入柔软的被子里时,四周吹起一阵风,下一刻,面前的地板上凭空出现另一架钢琴。
“……这是谁家的?”芙洛拉惊呆了。
管他谁家的,罗伊一把将人抱上去,钢琴键被芙洛拉坐出咣咣响声,片刻后,罗伊用含着东西的嘴巴含糊不清地答了句:“不知道。”
芙洛拉仰头望着天花板,突然觉得自己因为不够变态而和八爪鱼格格不入。
杂乱的钢琴音有节奏地回荡在房间里。
芙洛拉狠狠咬住少年的脖子,呜咽道:“叫你弹钢琴,你就是这么弹的吗呜呜……”
罗伊理直气壮地反问:“这不是在弹?”
话音落下,钢琴键被摁出一阵打雷般的响声,毫无美感不说,听着还有点吵。
芙洛拉恨不得一口咬死他:“混蛋混蛋混蛋——”
神志不清间,她忽然想到,是不是八爪鱼根本就是在吹牛?他只会听琴不会弹琴,又怕丢面子,所以故意这样整她。
真是幼稚的臭弟弟。
居然用这种方式侮辱艺术,她要打死他啊啊啊啊!
一小时后。
芙洛拉悟了,其实偶尔侮辱一下艺术也没什么,至少过程令人舒适,新奇且刺激。
不过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太费钢琴,她垂眼看着晶亮的琴键,心想这琴肯定是不能用了,如果没有个不差钱的男朋友的话,最好不要尝试。
还有就是琴键硌人,芙洛拉的皮肤娇嫩,早就被压出了一道道整齐的痕迹,洗澡的时候,她委屈地用小拳头捶打少年的胸口,然后提出想去拜访朋友的要求。
鉴于她上次打着看望朋友的名义过来找事的前科,她只能趁着罗伊还处于好说话的状态再提这事,并表示如果不放心,他可以亲自跟着她。
这次她真的只是想去看看香雪兰宫的姐妹,没打算做别的,所以心里坦荡。
罗伊最后答应了她,并表示给她二十分钟时间,他不会跟着。
今天很巧,汉妮和蕾娅此时聚在一处,芙洛拉被罗伊送过去时,面对许久不见的朋友,她竟忽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在神宫的这些日子,虽然她天天和罗伊黏在一起,可她时常也会想起之前和她们一起打牌聊天的日子,那时的芙洛拉坚信自己能逃出去,也许还能带着她们俩一起逃出去,然后去外面开始新的生活。
可现在呢,她自己虽然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逃出了香雪兰宫,可汉妮和蕾娅又该怎么办呢?
汉妮感受到注视着自己的视线,转头看去。
银发雪肤的少女依然美丽动人,汉妮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甚至真像罗伊说的,芙洛拉最近被养得太好,气色和状态都堪称完美,整个人愈发耀眼夺目。
汉妮揉了两把眼睛,又盯着芙洛拉看了两秒,才激动得捂住嘴,提起裙摆就小跑了过去。
蕾娅见状也朝芙洛拉看去,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芙洛拉?”
芙洛拉看着两个女孩子快步朝自己跑来,她担忧道:“慢点,别摔着。”
当她被两人一左一右地扑上来,差点没站稳时,才发现有摔倒危险的人是自己,芙洛拉一碗水端平,两手同时轻拍两人,“干嘛呀,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不过就是离开一阵子,你们至于这么想我吗?”
蕾娅两眼含泪:“你走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还以为你、你……”
“还以为你死了。”汉妮的声音也有点哽咽:“活着也不知道来个信,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