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去后,几个皇女的婚期也都定了下来。
四皇女风白芍和勇承侯府的婚期定在了三月份,风白微和沈若的婚期定在了七月份。至于风白苏和魏京墨的婚期则定在了十月份。
魏京墨从过完年后便开始专心致志的留在了镇北王府中绣自己的嫁衣。
凤陵国内有个约定成俗的传统。凡是快要婚嫁的男子需要自己一针一线的绣制自己的嫁衣,将每一针每一线中都蕴含进最纯挚的感情,寓意着男儿家对婚事的重视和未来婚后生活幸福美满的期盼。
虽然离成婚的日子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而且像他们这样的世家权贵男儿也根本不必自己动手。
大多数人家都是请专门的绣郎绣制嫁衣。待嫁男儿们只需在最后完工的时候象征性的绣几针就行了。
魏京墨身为镇北王府的嫡公子,他若是想,全凤陵城内的绣郎他都能请的起。
但他并不想将自己的嫁衣假手他人。
虽然也请了绣郎到镇北王府中,但也只是让他在旁边指导着如何绣制罢了。
每日除了吃饭、请安和休息外,魏京墨其他所有的时间几乎都是待在绣房内。
有好几次,沈若来邀他出去游玩踏春都被他给回拒了!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转眼间便到了四皇女风白芍和勇承侯府之子大婚的日子。
三个月的时间眨眼便过去了,魏京墨手中的嫁衣也才绣了三分之一罢了。
时间每过去一日,他内心的焦灼就增长一分!
既觉得时间过的太慢离成亲的日子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有时又觉得时间过的快了些,生怕到了大婚的日子还绣制不出来嫁衣来。
两种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连身边的冬青和冬瓜都感受到了他焦躁的状态。
两人以为他是因为绣制嫁衣的事情而烦躁,有心劝他交给绣郎绣制。
魏京墨却抿着唇瓣没有言语,依旧坐在绣墩上一针一线的绣着,葱白如玉的手指上更是扎了数不清的针眼。
四皇女大婚过后,离大婚还有五个月的时候,便到了纳征的日子。
皇女纳征一般是由礼部管制,聘礼的多少按照礼制都有规定的数目。
一大清早,礼部的人便将聘礼送到了镇北王府上。
魏京墨今日难得离开了绣房。
他站在厅堂中,看着外面的人将聘礼一一抬了进来。
虽知道皇家纳征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皇女自己操心,自有礼部的人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聘礼什么的也都是礼部的人按照礼制安排的,他其实也没有必要来前厅这边。
但魏京墨还是想来亲自看看,即便心里知道这些并不是风白苏准备的。
直到所有聘礼都抬了进来,礼部的人朝魏京墨行了一礼后便退了出去。
魏京墨起身看了看,刚想吩咐人将聘礼收拾起来,就见葱白手上捧着一个木匣子跨了进来。
她走进来后,看到魏京墨时眼中划过抹诧异,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等着。
见魏京墨抬眸望了过来,她连忙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躬身行礼道:“参见公子,这是殿下特意交代奴婢交给您的东西。说是她准备的一点聘礼,还望您不要嫌弃。”
说着,便将手中的木匣子递给了魏京墨。
见他伸手接了过去,便立马告辞道:“既然东西已送到,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话落,朝魏京墨又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魏京墨看了眼葱白的背影,随后将目光落到了手上的木匣子上。
他没想到风白苏会特意让葱白送东西过来。心里高兴的同时又止不住的好奇起来,风白苏送的这木匣子中会是什么东西?
魏京墨吩咐仆侍们将其他聘礼收起来,自己则抱着怀中的木匣子朝挽月阁走去。
连脚上的步伐都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
冬青和冬瓜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对七殿下送来的这木匣子也满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