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朱标当然没意见,他也确实该接受这样的培养了。
“那些人上的文书,你也看看。先学一学,总不是坏事。”
朱标应下。
这时候,马秀英也回来了,六出白跟在她身后,嘴里叼着放在书房的那个小布袋子,一从门槛跳进来,就把袋子放在了朱标手里。
“这是什么?”马秀英问道。
“是给我的,不,是给爹的军费。”
“这是那老鼠给你的?”朱元璋好奇道,“这么小个袋子,用的是什么法术?”
朱标道:“大概是鼠类特有的神通。”
朱元璋很直接:“你能不能学?”
“爹,这类神通法术是妖族的立身之本,人是轻易学不会的,就算要学,人家也不会教。”
“可是咱看神仙故事里,都有袖里乾坤的法术,那是怎么回事,还在袖子里藏了只老鼠不成?”
“那倒不是,袖子就是法器。法器是法器,和法术是不同的。”
朱标其实自己也在琢磨这个问题,他也想学学这些法术,自己的与众不同或许会带来转机,但这些还要以后再讲。
袋子口朝下,里面的金银立刻稀里哗啦地出来,好像开闸泄洪一般,滚动声碰撞声中,在地上淌了一地,黄白两色,金光四射,璀璨异常。
马秀英提起一串珍珠项链来仔细看了看。
老朱同志不动声色,心里已经记下要把它留给马秀英。且要不是顾及在儿子面前的形象,他的嘴角怕不是已经要飞出地球去了,这么多的金银,不管是换成粮食,还是拿去买铁买铜,都经得起很长一段时间的消耗。
朱标又演示了收回去的方法,然后将自己刚得到的小金库上交,无私的样子更像是一个要英勇就义的勇士。
拿到了好处,老朱同志就翻脸了,俗话说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他现在只要老婆,不要儿子,于是就丝毫没有犹豫地把朱标赶了出去。
“你娘给你烧了洗澡水,也准备吃食了,自己去玩,然后赶紧睡。”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看着突然紧闭上的大门,朱标反应了半天,才呆呆地应一声好,带着六出白默默走出门去。
背影倒是有点惨淡的。
日上三竿,朱标才起床。
他的头脑还不甚清醒,但是知道这个点儿是该起床了。
再晚一会儿,就会错过午饭。
六出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朱标透过窗户看见它正在外面追着雪花玩。
又下雪了,鹅毛一般的大雪纷扬而下,地上好像铺了棉花。小六是白色的,在里面打滚显得很软,像一只在黄豆粉里的驴打滚。
院子的门洞处突然走进来一个人,一身黑衣劲装,在冷风里也穿着单薄,走起来路来沉稳有力,矫健精神,脸上挂着好大一条伤疤,正是吴策。
吴策见朱标起来了,远远地行了个礼,站在门口抖落一身的雪花,才推门进来。
“公子。”吴策笑道,“公子,大帅给您找的人到了,叫他去哪里等?”
朱标纳闷道:“什么人?”
“您的人啊。”吴策笑眯眯的,“大帅给您找的,能处理妖怪等类事情的人才,已经在府外面等着了,您要出去见他当然可以,传他进来也是没问题的。”
朱标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