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有伤天合不假,但承受代价的却是那个薛郎。”
“是,是这样的吗?”祉敕转向卧房的方向,迷茫道,“那他这是怎么一回事?采补还是内伤?总不会是心魔吧?”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白娘总算扶着灶台起身,她将功法运转几圈,逼出些体力来,端着碗走回房间,打算让薛瑞在睡梦中无知无觉地吞下自己的血液。
琉璃碗已经把血腥味去除掉了,而且还对精血的作用进行了提升,虽不能保证薛瑞药到病除,起码可以让他不会在昏睡中醒来,醒来后也不会再命不久矣。
“白娘练的应该是一种至刚至阳的修行方法,你不要看她外表柔弱,一拳打死几头牛应该没有问题,遇上这种修士,妖精损失阴气不足为奇。”朱标思索道,“薛郎的本体是一只麻雀,也许是当年那群雀妖的后代,又或者干脆是它们中的一员,出于种种原因盗走了紫玉琉璃不肯归还,至今依然害怕被失主找到,所以有些杯弓蛇影。”
祉敕半懂不懂地点头应和,乖巧了不少,竟然没有叫嚷着要下去动手,而是询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才好?要不要把白娘带走?如果她用琉璃碗救了薛郎,萧统会不会很生气?她有没有资格这么做?”
陪伴朱元璋走南闯北的日子里,祉敕虽然只是个意识模糊的看客,但到底是在脑子里留下了不少待开发的知识,朱标很欣慰它能做到举一反三,多方面考虑问题,不怕它是孩子心性,就怕它不懂得进步又任性妄为。
“既然萧统委托我来处理事情,那么便不用畏畏缩缩,她用的是自己的血液,这东西属于她自己,固然有些许不妥,还是等会儿再说吧。”
朱标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把他们带走关在镇妖司的牢狱里,只要不是判了当即砍头的命令,还是要出钱出人救治的不是吗?”
“有道理!”祉敕两手一拍,“很有道理。”
一人一碗都不再说话,静静看着白娘做贼一般给薛瑞灌了药。
也许是白娘的精血确实大补,也许是琉璃碗的能力着实强大,薛瑞没多久就醒了,醒来以后立马便发现身体上的不对劲,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娘,不敢相信她竟然骗了自己。
“薛郎。”白娘激动道,“你的脸色果然好了很多。”
“你都做了什么!”薛瑞抓住白娘伸过来的手,急切道,“告诉我,白娘,你告诉我,你没有用琉璃碗对不对?”
“我……”白娘这时才发现自己想了那么多糊弄丈夫的说辞,唯独没有想好最关键的这一个,结巴道,“我,我当然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