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连忙抽手,却抽不回来,便把鳄鱼大剪往腰上一插,右手抓住左腕往外拔。刚一接触,右手也吸了上去,真气止不住外泄。
段誉吸了一阵,只觉对方的真气在膻中气海乱窜,胸口又胀又闷,脸色憋红,十分难受。这时候,沈元景的声音又传到耳朵里面:“气本无形,聚散随意。以逆为正,膻中聚气,则三十六图散气,再行正道,循练气法子,将之重归气海。”
他依言而行,存想那三十六条行气路线,一股淡淡的暖意在各条经脉中转了一圈,又回到膻中气海,顿时胀闷之感全消。
这时候朱丹臣已然奔回了后院,将大殿里头的消息一一转述给这边几人,段正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往外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问道:“沈先生,我有一事请教,阁下来我大理,究竟所为何事?你与那吐蕃番僧和段延庆,是不是一伙的?”
沈元景伸手一指桌上古琴,道:“我来便是为它,修复好了,要走你却强留,现下又来问我,于理不通。”
段正淳脸色阴沉,说道:“方才朱兄弟的话你也听到了,到了这个时候,咱们不妨就坦诚一些,阁下有什么图谋,大理段氏一并接着。”
若是此人留在后院,势必要牵扯段家大量的精力,且不说段正淳与高昇泰等在场的几位,旁边还要埋伏着大理其他高手。况且他越是光明正大的上门,就越让段正明以为是明修栈道,忧惧皇宫被人暗度陈仓了,不得不将大理司空巴天石和请来的黄眉老僧留在那里看顾。
大理的势力一份为三,其中两股都是因沈元景的一番作为弄出来的,如今皇兄岌岌可危,又不能前往营救,叫段正淳如何不生气。
沈元景心知解释无用,索性又将双目一闭,说道:“你爱信不信。”
那边岳老三被段誉吸住内力,嘴里大呼小叫,一边运功抵抗,一边直喊“有鬼”、“邪门”,却不知说具体发生了何事。
段延庆心头火气,以为他又犯了倔,要趁此机会,谋夺什么“老大”、“老二”的位置,便置之不理,将全副心思都用来对付段正明。
沈元景微微张嘴,又传音出去,这次传授的,是九阴真经的解穴秘诀。段誉照此行功,很快就将周身的穴位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