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
想你,我在想你。
范闲突然一愣 现在想他还有什么用,为时已晚,不如早些时候找全七魄了了李承泽投胎的心愿,让他心想事成才是最好的结局。此时再爱他,太自私了。
“我想,我想回客栈休息。”
李承泽笑出了声:“你怎么和个调皮蛋似的,白天我那孩童模样都比你成熟些。”
范闲觉得他也只有对自己趾高气昂的时候看着像个“稳重”大人,嘴上却仍用孟浪之词逗他:“殿下教训的是,殿下的身子如此让人甘之如饴,的确是个大人。”
李承泽一听,这下可就不痛快了,悄然将那里一缩,范闲便哭着求饶起来:“殿下饶命,殿下饶命,疼死我了,要夹断了,疼,疼死我了。”
“那你还不赶快放开我。”
范闲赶紧听话地松手。
李承泽懒洋洋起身,范闲滑出他体外,带出几流白浊,令他身后风光煞是精彩。站起来时腿还是软,李承泽不小心摔回范闲怀里,贪恋了范闲那点体温,也懒得动弹。
这一神一鬼化作两道纠缠不清的烟雾飘回客栈房间内。被摔回床上时,李承泽不知怎的又是娇喘连连了 原来是他方才被身边这神官玩弄了一路。
李承泽只觉得刚才范闲若是再碰他那里一下,自己定会现了形直接从空中摔下去。他瞥了范闲一眼,现在也不再装矜持,敞开了喉咙在床上快活,连同范闲一直闹到后半夜才睡下。
小范诗仙睡着的时候颇为好看,一双浓眉配上姣好的嘴唇,端正的身材加之挺拔的胸膛,也难怪生前有那么多女子对他芳心暗许。可惜这人的心是块铁皮,捂不热也钻不透。
李承泽轻手轻脚起来为自己更衣,瞧了床上沉睡的男人许久,在心中默默描绘了一遍他的样子才转身离开。
他先去了王家园林,找到钱老板待过的那间雅间后,循着里头的人味儿穿过街市,来到了城中一家大户宅院。见院口牌匾“钱家”,李承泽便知自己找对地方了。
他很快找到了家主的主卧,钱老板在房中点了香薰,满屋都是淡淡的花香,李承泽没空品味,草草翻翻钱老板卧室的外屋,因找不到范闲的神笔颇为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