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东西你是解不开的,只有天帝才能打开。”
李承泽自是不信,想用蛮力将那东西掰断,锁链又是灵气膨胀逼退了他。范闲心疼不已地抓住他的手腕:“殿下就是为了弄伤自己好让我难过才来的吗?”
李承泽面无表情:“我就是想带你走。”
“殿下的这份心意,我领了。”范闲抹了把脸,“但是我们能去哪里?我已犯了大事,他们不会放过我。”
李承泽想了想,答:“我不想投胎了,我们去哪里都可以。”
“三界都会追杀我们,之前殿下为了不引旁人自杀,已经躲躲藏藏了那么久,现在难道不想光明正大过日子?”
李承泽被他说中了心思,只得不语。
“这样吧,如果殿下能吻我的话……”
他话音未落,李承泽赶紧在他嘴角轻轻一亲,低头小声问:“这样可以了吗?”
范闲哽咽了片刻,艰难开口:“我想要一个包含爱意的吻,你会吗?”
李承泽不恼,他面不改色,认真瞧了范闲一会儿,道:“范闲,你可知我为何这么恨我父皇?我曾经以为,父亲都会天生爱他的孩子。后来,我发现这世界和我想象的不一样。父亲不需要爱孩子,孩子也不需要爱父亲。但是有些人,好像天生就会爱某些人,怎么都停不下来,你说这奇不奇怪,他是不是块傻石头,碎了都还要蹦 ?”
范闲如此斩钉截铁拒绝了他,他不死心,说这话的时候,灼灼的双眼直视范闲,想找寻范闲身上任何一丝的后悔表现,可惜无果。范闲比他更加坚定,更加狠心,更加残忍。
李承泽下意识点头,收起受伤的手指:“我懂了。反正旁人的伤心,同我是无关的。只要看不见,听不到,不去想,就不会难过。你也不过就是……就是个烦人的故人。”
范闲胸口一滞,柔声说道:“既然是故人,我是否能拜托你个事儿。”
“你讲。”
范闲道:“临安有个当铺名为‘以一当十’,先前为了买你的画,我欠下老板五千两外加利息一成。姑苏城中有我一处最大的庙观,麻烦殿下从那里的功德箱取些银两替我还了钱。我不知自己还会被关多久,许是一辈子,不可让那老板死了还见不到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