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不算太明白的点头,沈凯把剩菜剩饭收进厨房里,赶顾司做作业。
临睡前照旧一杯牛奶,反抗过姜碧云的沈凯有种特别沉着淡定的气质,收走顾司杯子时,他说:“晚上听见什么声音都别出来,等天亮。”
顾司稀里糊涂的点头,在沈凯指示下把房门反锁。
真正入睡前,顾司都无法理解沈凯那些话和指示的真正用意。
做准备的东西总是很快能派上用场,就像验证沈凯说的那些话一样,房门处传来细碎的开门声,可惜因为门被从里面反锁,根本打不开。
顾司半夜惊醒,耳边清晰无比的听见这声音,汗毛都竖起来了,外面发生什么事?
他一颗心七上八下,想开门又不敢,只能耐心等着,半天门口传来脚步声,越走越远。
他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紧张,以至于捏紧被子的手心满是汗,他在黑夜中睁着眼睛瞪天花板,混沌的大脑渐渐运转正常,房门是沈凯让他锁的,为什么锁?防着别人,屋子里还有的别人只有姜碧云。
那这大半夜的,想进他房间的姜碧云要做什么?
顾司刚倒下去的汗毛再次竖起来,根根迎风招展,莫名的寒意十足。
他压根睡不着,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势入睡才能不做噩梦,只能睁着眼睛直直地挺到天亮。
外面风雨交加混迹一天一夜的天空终于放晴,五点半的天微亮,顾司拉开窗帘,将窗户拉开一条缝,凉意趁此机会钻进来,冲击的顾司更清醒了。
他揉了会儿鼻梁,垂眸看向楼下遍地的黄叶,脑子里想的是昨晚姜碧云过来妄想开他门的举动。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差点被自己的脑洞吓死。
“一珂,醒了吗?”门外传来沈凯压低声音的询问。
顾司顾不上关窗户,几步走到门前,等沈凯的脸从房门罅隙里慢慢出现,顾司提着的口气放下了,迫不及待地问:“我妈半夜想进我房间干什么?”
沈凯抹了把脸:“拿房产证。”
顾司一脸懵:“啊?”
“我前几天把房产证银行卡那些东西转到你房间,怕她动些小心思。”沈凯苦笑了下,本来就是预防,结果防着防着成真了,他心里挺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