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日后说不定便要在军中,也做个探子,做个先锋,去探一探敌情,若是都如今日这般莽撞疏漏,在战场上赔的那都不止是他们的命,还有许多人的命。”
在军中,是决不能讲究“求情”“宽容”两个词的,这时候严苛狠辣,都比日后受苦要好。
陆长亭点点头:“受教!”
朱棣没好气拍了拍他的头,受什么教?
“收拾东西,带你回王府。”
“今日不用去赴宴了?”
“不去。”那些个人就跟疯了一般,固执地认为朱棣定然是瞧上那个纪紫蓝了,于是纪紫蓝的身影便处处都能见到,朱棣偏偏一看见了他,就心里异常的不痛快,于是也就全推拒了,反正如今要来求着的是这些人,他又不慌。
陆长亭不知个中原因,但是朱棣既然说不去,那就是不用去了。
陆长亭往嘴里又塞了两块点心,然后跨出营帐,顺手将剩下的点心分给了周围的士兵,士兵们纷纷笑了笑:“嘿,多谢长亭啊!”
这些人有时候唤陆长亭为陆公子,但亲近起来,也就跟着喊长亭了。陆长亭对此并不排斥,他很喜欢这种大家彼此都不拘束,简简单单,干脆利落的滋味儿。
朱棣也就纵容地看着。
朱棣也并非喜好随时将地位挂在嘴边的人,因而对此也是乐于见到的,至少说明长亭是真的融入了他的地盘。
当然,这个乐见其成是以往,这时候,朱棣可半点也不乐见其成。
他吩咐下去为陆长亭一人准备的糕点,现在就被这家伙这么轻易给分出了,朱棣心中陡然有种,满腔对别人的好,最后被拆得七零八落送出去的感觉,怎么想怎么都觉得高兴不起来。
朱棣伸手揽住了陆长亭的背,带着他往外走。
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和陆长亭多说上两句话,便只有看着陆长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