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毕竟没多读什么书,描述的时候都只能磕磕绊绊说个大致,这张画像可有不少内容还是自己推断得出的!若是光靠三子口述,县衙里的画师能画吗?
这知县不信任他,他还不信任这县衙画师呢!
朱棣继续按了按陆长亭的手背。
陆长亭忍住了没有辩驳知县,没关系,他身后还有个朱棣,朱棣说不定还有别的法子。
只是这时候陆长亭的面色难免冷了冷。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阴阳学的人回来了。
那男子走进来,冲着知县拜了拜,“禀报大人,小的已经去瞧过了。”
“如何?”
男子咧嘴笑道:“分明是无稽之谈!那里,哪有什么……哪有什么煞气呢?哪有什么风水阵呢?这哪能谋夺别人的财气呢?”
听他一口气说了三个问句,陆长亭差点忍不住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知县转头看向陆长亭,不知道是不是陆长亭的错觉,他总觉得知县脸上的表情温和了一些,但却更让陆长亭觉得厌恶了。
知县问:“陆公子可还有何话要说?”话说完,知县尤觉得不满足,于是又叹道:“本知县知道陆公子是心急定下这恶徒的罪名,但在县衙之中,凡事讲究一个证据,既然阴阳学的人都已经瞧过,说是无事了,那么陆公子之说自然也就不成立了。陆公子年轻气盛,日后还要多加细心财是啊!”
向来都是陆长亭将别人气个倒仰,从没有人将他气得难受的时候。
这知县说话越来越难听,这会儿,陆长亭倒是变得无比冷静了。
朱棣不知道陆长亭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又拍了拍陆长亭。
陆长亭瞥了一眼他的侧脸,朱棣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冷硬无比了,颇有些随时要为陆长亭找回场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