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这次就轮不到知县坐于公堂之上了,他只能坐在一侧,他的对面便是朱棣和陆长亭。
而坐在公堂上的,便换成了按察使司佥事。
这位佥事姓刘,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满面老相。
陆长亭只打量了他一眼,便知道那知县怕是讨不了好。
为什么呢?
官场里靠什么?靠人情练达,方可步步高升。这般年纪,又是一脸操劳之象,然而他却只是五品佥事,可见其升迁速度着实应对不上他这张脸,因而也说明,他在官场之中不是太会变通,就是这样的人,才不管你是谁,有罪那便定你有罪,没有半分可以讲情面的地方!
多好啊!
这样的多好啊!
正想着的时候,陆长亭便听程二附耳道:“这个刘佥事,刺人得很,这知县想要逃脱出来,怕是不容易了……”程二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陆长亭嘴角微微一勾,看来被他说中了。
正笑着呢,陆长亭突然被朱棣拉了一把,然后朱棣的大手按在了陆长亭的肩膀上,将他按着坐了下来。
陆长亭转头看了看朱棣:“这样会不会不合规矩?”
朱棣摇头。
而其他人也的确对此没有意见,当然其中并不包括知县。
知县扫了一眼陆长亭,轻哼了一声,显然对陆长亭那是极为的瞧不上眼。
陆长亭才不管他瞧不瞧得上眼呢,眼下倒霉的人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