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冷声道:“那便按刘佥事所说去做吧。”
这时朱棣也松口点头道:“嗯,程二,带个人跟上去。”
程二点点头,笑着和他们一同走了出去。
接下来便是令人难耐的等待时间。
而知县在一番胡思乱想之后,抬头看向了陆长亭这方,他用目光向陆长亭传达着探究的意思,但陆长亭根本不搭理他,知县心底焦灼万分,全然不知道陆长亭究竟是何意。
而不管知县投去了多少目光,陆长亭都还在低头和朱棣耳语。
知县心底有些恼怒了,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耍着他玩儿吗?
因为知县过于频繁的举动,引得刘佥事都注意到了他的举动,刘佥事沉声问道:“知县频频看向燕王殿下身边的人是何意?”
李家人也一下子怒了:“难道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吗?”
陆长亭掀了掀眼皮,不急不缓:“难道刘佥事也以为我是在为知县打掩护吗?”
县衙众人心道,怎么可能?
当初伏志判案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他们可是记忆犹新呢!他们之间不结仇都是好的了,怎么可能会打掩护?
但刘佥事和李家人不知道啊,他们看着陆长亭的眼神都变得不对了,但奈何朱棣都一言不发,他们又哪里有资格说什么?再多的怀疑不满,也只有统统憋回去了。
这知县自己心里也纳闷呢,陆长亭连一句解释都不屑,难道这次他真的在帮自己?而且是来自燕王授意?越想便越觉得是这样,知县自己都忍不住相信了。
一时间大堂之上安静了下来。
陆长亭不得不中止和朱棣的闲聊,转头看了看刘佥事,淡淡道:“一切用事实说话,还请刘佥事不要妄加臆测。”
被一个布衣如此说话,刘佥事自然面上无光。只是每当他要发作的时候,便会对上朱棣那状似漫不经心的目光,最后自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