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不好断定。”不似后世科技发达,他也并非法医,能瞧出来自不同女子已经属于不易了。
朱元璋当然也清楚这一点,也不会非要为难陆长亭。
“里头还有别的东西吗?”朱元璋问。
太监摇头:“回皇上,除了这些便没别的了。”
陆长亭转头看向之前被他询问过的宫女,那宫女已然是面如土色,抖如筛糠。陆长亭问她:“这些可是次妃做的?”
“是、是……”宫女应答的时候,已经趴伏在地面上,忍不住哭出了声,显然是怕极了。
“那时候你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是……是次妃说,说她将她同太子的头发绑在一处,求个天长地久罢了……奴婢、奴婢当时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这般争宠的手段,实在太常见不过,就连太子当时也未加阻拦。
陆长亭对这宫女的话倒也不意外。
只是太子妃的脸色难看极了,就连朱元璋也是怒道:“日后宫中必要禁止这等风气!”
那些拿头发相缠当闺房乐趣的,日后怕是要碰钉子了,说不好还要遭责罚。陆长亭不由暗暗感叹,这次妃柳氏也着实算聪明了,从这些地方入手,着实令人防不胜防。单看这么久都没人察觉到其中问题,就可见一斑了。
朱元璋冷着脸道:“将她拖下去。”
那宫女当然是吓得立即跪地求软,哭得脸都花了,但就算她哭得再柔弱,最后也还是会被士兵带下去。
其他宫人眼看着那宫女被拖了下去,自然吓得魂不附体。
陆长亭瞧着这一幕并未阻拦,有这宫女在先,等会儿从其他人口中问话便要容易多了,所谓杀一儆百正是这个道理。
朱元璋盯着地上那一团团阴森森的黑发,冷声道:“太子有一长子,名雄英,去岁五月初一而亡,他只活了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