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回过头来,隐约瞥见了杨清眼底的神色,男子面色隐隐有些怪异,他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所幸杨清的情绪外露也只是一瞬,男子再仔细去瞧的时候,便什么也没瞧见了。
男子暗自笑了笑,心道,果然是看错了吧。他虽然觉得他这堂弟有本事,但他更知道他这堂弟手腕着实不高,为人处世向来都是一块大大的短板,可为文人,得个秀才或是举人老爷的名头那也就够了。毕竟明朝的秀才举人,那待遇可着实丰厚!
但若是往人家燕王府上凑,那是不可能的。
杨清还不知道自己被这个充满铜臭味儿的堂兄给鄙视了,他恍恍惚惚地回了家,好似魔怔一般,满脑子都记挂着陆长亭,还有这院试的案首。
这么记挂着、记挂着,很快,发长案这一日倒是真的到了跟前了。
邹筑墨回了王府,面色不改地说之前会离开,是担心阻碍了陆长亭的发挥。如今回来,便是安陆长亭的心。不得不说,有邹筑墨在侧,陆长亭竟是觉得对那院试结果平淡无波了。
陆长亭陪着邹筑墨下了局臭棋——哦,两人都挺臭的,陆长亭在风水方位上的天赋,完全没能得到合理运用。
待到下完后,还是朱棣来了院子里捉人,当即便带着陆长亭上马车看长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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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政不苟言笑地站在那里,身旁便是发下的长案,上面按着名次写下了童生们的名字。
通过的便是秀才了,得了这个名头,那便是彻底与其他同窗不同了。他们才是真正的读书人了。
所有人都想要在上面找到自己的名字。
杨清也一样,他甚至不顾礼仪往前挤去,目光扫向了长案之上排名第一的位置。
杨清脸上志在必得的笑容下一刻便僵住了。
案首……
案首并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