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长亭也没打算将此事瞒着朱棣, 于是话音一转,颇为无奈地道:“但也有人是我惹不起的。”
朱棣立即就听出了陆长亭话中潜藏的意思。
在应天府,不敢招惹陆长亭的人很多,而陆长亭惹不起的却很少。
朱棣不由想到了朱标将陆长亭主动邀去的事。他眸光闪了闪,在陆长亭身边坐下,又挥退了一干下人,方才低声问道:“是……太子?”
陆长亭点了点头。
朱棣皱眉:“他寻你做什么?”太子朱标备受宠爱,手底下的人无数,什么事偏要找到陆长亭的身上?
陆长亭抬手沾了点茶水,在桌案上写道:太子妃。
一边写,水迹一边消失。
朱棣眉头皱了起来:“与风水有关?”
陆长亭没点头也没摇头:“如今只是猜测,别的……还得等我去瞧了才知道。”
朱棣面上却慢慢漫出了冷意:“此事棘手,你……”话说到这里,朱棣却又猛地顿住了。
你不能插手。
但这句话却卡在了朱棣的喉中,因为他更清楚什么是陆长亭所不能拒绝的。
那是皇权。
死死压在他的头上,连他都无法抵抗。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朱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四哥?”发觉到朱棣的声音戛然而止之后,陆长亭不由得抬头看向了他。朱棣的面色似乎不大对劲。是……是在为他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