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亭贴在门板上听了会儿,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
其实欢.爱过后,都会不自觉地变得亲密起来。但他们已然温存了一个白日,再混到一起,搞不好就又是一夜春.宵。
陆长亭掂了掂手里的书。
还是让四哥就这么憋着吧。
反正憋了这么多年都憋出经验来了,再憋一日也坏不了。没见昨日那般生龙活虎,让人承受不住吗。
陆长亭捏着书回到了桌案前,点起灯往下看去。以道衍的性子,明日定会将他叫过去先考校一番……还是挑灯夜读,临时抱个佛脚比较好。
朱棣坐在门外,听着脚步声渐渐地远了,微微有些愣。这和计划中的不一样啊……长亭难道不该心疼地将门打开吗?
朱棣无奈,只能当真坐在那里当个门神了。
左右等到明日一早,长亭总会出来的。只可恨道衍……
这一夜过得极为漫长。
朱棣从椅子上起身时,腿脚都有些微微发麻。不过这算不得什么,朱棣也全然没放在心上。他令人撤掉了椅子,便站在外面等着陆长亭出来。
陆长亭伸着懒腰从里头走出来,一眼就见着了朱棣。
朱棣下身的衣摆微有褶皱,上身则是干净整齐。陆长亭怔了一下,他真的在门外坐了一夜?他傻了吗?
陆长亭忽略了心底细密泛开的心疼,快步走到了朱棣的跟前:“四哥腿不酸吗?”语气颇为嘲讽,其中还夹杂着一点儿不高兴。他没想到朱棣真在外头坐了一夜。
朱棣却只是笑了笑,一手揽住陆长亭,凑在他耳边暧昧地道:“这话该问长亭才是。”
陆长亭:……
此时有下人疾步走来,道:“主子,道衍主持前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