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紧跟着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有人忍不住劝道:“这位公子莫要胡说这些……”
不等陆长亭开口, 三子已经怒不可遏地回瞪了过去,口中还斥道:“你们懂什么?”
“这等无稽的鬼神之谈,竟也敢挂在嘴边,如何敢称自己是读书人?”何子友笑道, 引来了旁人好一阵附和。转眼便有不少人朝陆长亭投来了或嘲弄或轻蔑的目光。
三子撸起了袖子,眉毛微动, 显然是被这些人的目光激怒了, 一副要动手揍人的姿态。
陆长亭看了他一眼。
三子便立刻焉了下来,乖乖站直了身子,不敢再有动作。
“连缘由都不弄清楚, 便敢断定我在说胡话,诸位竟也是读书人?”陆长亭淡淡地反驳道。
何子友并不生气,也不焦急,大约是认定了陆长亭在说胡话,实在不值得让人看入眼。何子友笑道:“嘴皮子功夫厉害又如何?”
“不如何。”陆长亭指了指木牌:“制此物的木头乃是取自槐树木,槐,木鬼,木中有鬼。因而民间常有槐树通阴的说法……”
陆长亭才刚说到这里,那何子友便大笑出声,将陆长亭的声音打断了:“有趣有趣,如此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见!原来几个民间传说,便可成真了!哈哈……这位公子实在有趣极了!”
他以为这般大肆嘲笑便能将自己吓住了?陆长亭勾了勾嘴角:“你也很有趣。”
何子友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僵住了。正如陆长亭想的那样,何子友以为自己能将对方吓住,最好能看见对方露出恍然无措的表情,但怎么会是这样呢?对方竟然还有心思来调侃自己!这岂不是说明这人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中?
陆长亭很是满意地将何子友的表情收入了眼底。
“好了,别再争执了,闹成这个样子,若是入了陛下的耳,这届举子谁也莫想好过。”有人站起来冷声道。这人似乎在举子中还颇有些威望,他一出声,其他人忙跟着附和不已,一副纷纷醒悟过来的模样。
“正是,正是!何兄,施兄,何必为一小小木牌而起争执呢?岂不是引人顽笑吗?”
陆长亭在心底道了一声马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