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洪武二十年时发现或许都还好上许多……只那时,他本是要去见朱允炆一面的,后来似乎是被洪武帝叫走了,等再见朱允炆,便已是今日了。
当然,此时再作假设也无用了。
“去吧。”朱标道:“回去好好歇一歇,过几日便要如父皇所说,没这般的清闲日子过了。”
陆长亭点点头,起身拜别了朱标。
朱标需要时间来冷静,他没必要还凑在朱标跟前,反倒惹人不快。
等出来之后,陆长亭方才觉得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明知道朱标的死期,但却无能为力,这种滋味儿也着实不大好。如今朱标的身体已经到了几近残破、难以补救的地步了。何况以他的观察来看,朱标怕也未必有强烈的求生欲望,在如此条件之下,朱标怕是依旧要走上英年早逝的道路……
想到这里,陆长亭心底还难免有些难过。
太监送着陆长亭出了皇宫,等距离这座巍峨的皇城越来越远,陆长亭心底的难过才褪了个干净。
等回到客栈中,别的举子都异常欢喜地与陆长亭打了招呼。毕竟待到以后做了官,还能否这样轻易地攀上关系,那可就不好说了。还是此时相交最为划算……
只是陆长亭此时没甚心情与他们闲谈,匆匆打过招呼后,陆长亭便回到屋子中。而这时候,潇潇跟着进了门,尔后从怀里掏出了东西来:“公子,主子的信。”
陆长亭心底的那点儿负面情绪登时更是消失了个干净,他伸手夺过了潇潇手里的信:“多谢!”
潇潇不敢应这声谢,忙躬了躬腰,规矩地退了出去。
“对了,秦王不曾回信吗?”陆长亭问。
潇潇道:“不曾。”
陆长亭心底倒也不算如何失落,毕竟他与朱樉确实有许久不曾联系过了。此时自然还是四哥的书信更为重要!
陆长亭在桌案前坐下,拆开了朱棣的信。
“长亭在应天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