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酸酸地道:“什么歇息?分明是给老四写信去了吧。”
陆长亭权当听不见,快步回了屋子。
秋冬不敢进门伺候,屋子里便只余下幽幽的烛光和陆长亭一人。
待到这时候,陆长亭方才觉得背后渐渐渗出了些冷汗来。若是吴观玄没有被打晕,在抵达刑部大牢以后,当真将那威胁之言说出了口,不知道历史上的靖难之役是否会因此而提前,又或者还未发生他和朱棣便就此被扼杀了。
倒还真应该感谢张行瑜一番了。
陆长亭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在书桌旁坐下,忙提笔,写信。
的确是给朱棣的。
过不久,这事一定会传到北平去,与其让朱棣去听那些传言,倒不如他先写在信里,也免得朱棣听岔了别人的胡言,徒增担忧。
写好信,交与潇潇。只是还不等潇潇送出去,便有人来敲了陆长亭的门,道门口来了个公公。
陆长亭惊讶不已,难道是太子有什么话要传给他?皇宫里出来的人当然不可怠慢,陆长亭忙收拾好便迎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果然是个公公,那人笑着走上前来,递了一道黄帛给他。原来是一道手谕。而且是来自于洪武帝的。
待行过礼后,陆长亭便打开了那手谕。
越往下看,陆长亭的嘴角便翘得越高。
洪武帝是来告诉他,他之前随军的请求已经允了,只是白莲教之事还未落下帷幕,陆长亭若是想要回到北平去过年定然是不成的,洪武帝让他且按捺下思念之情,等不了几月便可见到他四哥了。
看到这一段的时候,陆长亭的心跳还快了快。不过洪武帝的意思应当只是指兄弟之情,并无半点他意。
谢过了太监,陆长亭收起了手谕,那头朱樉走出来,笑着问:“公公可要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