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锖兔会在两个时辰以内回来,可这一天,直到太阳上升,迎来黎明他都没有出现过,富冈义勇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他只能劝慰自己锖兔很有可能先去山口处。
[怎么可能,他一直在担心我腿上的伤口,就算是普通外出也要扶我一把。]
锖兔折了一段树枝给他当拐杖,借拐杖他从半山腰挪移到山口,紫藤花下站了许许多多的人,和七天前相比,几乎没有少几个。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锖兔。]
“真可惜啊,那家伙。”
“是啊,山上的鬼都是他杀的吧,我听师傅说选拔结束后能有三四个人就不错了,我们这都有三十个。”
“所以才说可惜啊……”这人话才说完,就被人叫住了,富冈义勇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说:“你们说的是肉色头发带着狐狸面具的人吗?”
对方愣一下说:“是的,你是……”
“我是他师弟。”义勇难得急切地问,“他怎么样了?”
说话两人都挂上了怜悯的表情:“啊,他啊。”
“被鬼吃了,在半山腰。”另一人说,“现在去的话,应该还能找到他的狐狸面具吧。”
太阳逐渐升起,藤袭山的每一寸土地都暴露在白日秋光中,紫藤花绕山一圈,一年四季都摇曳着花枝,清新的香味传入人的口鼻中。
富冈义勇在山间奔跑,他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跑得磕磕绊绊,喉头有血气向上涌,不远处的地面上似乎躺着块什么,凑近看才见到是狐狸模样的消灾面具。
他被地上的小石子绊倒了。
[锖兔……锖兔啊……]
……
“鳞泷先生。”鳞泷左近次正在后山劈柴,他的心情也很低落,好在面具遮住他的表情,让人无法窥得他的真实想法,真菰正在做饭,烟囱口白烟直通云霄,他回头道,“好久不见,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