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呵斥让他只能气沉丹田回应锖兔,现在想来,他们的关系不过是一个人照顾另一个人,义勇永远是被照顾的那个。
锖兔死后唯一的“好事”,就是他不用勉强自己说话了。
“请你保持下去,义勇。”太宰说,“所有人都看走眼了,现在看来你不是没有天分的人,只是被锖兔保护得太好,又太软弱,失去他之后反而顺利成长起来。”他仰着脑袋说,“真是太好了,义勇。”
“……”
[一点都不好。]
他沉默着收刀,避讳谈锖兔。
富冈义勇不是喜欢诉说自己苦难的人,他喜欢把悲伤的事情藏在心里,太宰正好相反,他喜欢揭露血淋淋的现实,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与他相处的过程就是不断被插刀的过程。
富冈义勇都快麻木了。
……
名古屋出来之后,他们转了公共交通,名古屋市建一了座较为简陋的站台,有三道并行的铁轨,马车车厢做得无比宽敞,可以容纳数十人,马车的滚轮与铁轨精密地结合在一起,只需要两匹马就能带动几十个人,此交通工具的前进速度也快,只要一天多就能到达京都。
太宰说:“到京都之后先去我的住处,换一身衣服再带你去吉原。”他说,“那里可没有你这样打扮的孩子。”
富冈义勇觉得太宰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
马车快要开动了,最后时间截止之前,一身姿灵巧的女性跨上马车,口中说着:“抱歉抱歉。”她的年纪比富冈还小一点儿,看着不过与真菰一般大,可说话的语气、行动间的潇洒劲都不像个女孩儿,反倒更像是男孩儿。
年轻时的蝴蝶忍与未来完全不同,她是会对着人贩子撒钱,牵人就直接跑的飒爽人,怕是随着时间推移,火爆的脾气才越来越平实,也变得越来越像蝴蝶香奈惠。
若被太宰知道了,恐怕会笑着点评:“这小姑娘不过是活成了她姐姐的模样。”
多常见的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