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只能去模拟,只能去用理性来思考,正如先前所说的那样,迦勒底充满智慧的英灵们对太宰治很难怀揣着好意,他的情感就像是暴风雨时波涛汹涌的海平面,永远无法知晓什么时候会掀起惊涛骇浪。
天之锁会限制神性,倘若他解除无所不在的“人间失格”,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的锁链绝对会令太宰动弹不得,这或许是最令人惧怕的一部分,明明是血管里不曾流淌一滴神明之血的人类,却拥有至高神性。
梅林足够了解人类,也足够了解神,可他难以将太宰治剖开了解读,观测他行为的前因后果。
万能的达芬奇亲不当回事,她说:“所以说,金闪闪完全不把那家伙放在眼里就是因为这啦。”
“嗯?”
“你之前不是在跟玛修说羁绊什么的吗?”达芬奇亲说,“我给你分析分析吧,天才的达芬奇亲不保证全对哦。”
“首先,你知道犬猿之仲与朋友间的区别吗?”
“前者是亦敌亦友。”
“从字面角度上进行解释,对太宰治而言,唯一的朋友织田作,是世界上唯一不对他产生任何恶性情感,仿佛父亲一样包容着他的朋友。”达芬奇亲说,“而中原中也君,一般情况下我们认为,与亦敌亦友共同成长起来的人情感会更加深厚,可对他而言,并不是那样。”
“太宰面对的问题是,第一个对他只怀抱善意的有趣的朋友死于非命,同时留下了美好的嘱托。”达芬奇亲说,“寻常人将其称之为执念。”
“说起来,这世界上竟然有人真的对他人不怀揣着恶意,”她说,“以相处过程来看,太宰应该在认识织田作之初就对他做了许多过分的,会让其他人离自己远去的恶作剧,可是织田先生完全没有感觉到。”
“就是这么一回事吧。”达芬奇说,“放大执念,轻贱自身的性命,同时忽略身边其他的羁绊,各种意义上来看,太宰都是鸵鸟一样最正常人类不过的胆小鬼、逃避者。”
“金闪闪那家伙,正因为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每次看见他才都不屑一顾吧。”
……
[胆小有错吗?]
[逃避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