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这怡然自得的风姿,我果然还是需要好生学习学习呀。”朱高炽感叹了声,然后靠着石椅,瞧着何玉轩开始慢悠悠地品酒。
何玉轩不喜欢喝酒,他更喜欢在寂寂无人的时候一个人喝茶。
酒是个好东西,却也不是个好东西,容易让人失去自控,更勿论前几日他刚刚喝醉过一次,今日只敢浅尝即止。
真话buff和酒并列何玉轩最讨厌的东西之一。
“世子言重了。”何玉轩转动着杯盏,久久才喝了一口,抬头欣赏着月色。圆润玉盘散落着皎洁银白的月光,难得一个无云天气,坐于院中如银光披身,朦胧美好。
只是毕竟夜深露重,有点微冷。
世子自有人伺候,而莺哥则从屋里走出,悄然给何玉轩加了身衣服。
何玉轩这几日有点着寒,把脉后因着不太严重,就随它去,一直没吃药。
莺哥细心了些,便时时刻刻注意着给何玉轩添衣裳,免得他寒上加寒,彻底入骨了。
朱高炽今夜有感,才特地来找何玉轩。彼时他和何玉轩正闲聊着趣事,瞧着何玉轩肩上的衣裳却是愣住了。
何玉轩把玩着杯盏,似是觉察到朱高炽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笑道:“世子怎么了?”
朱高炽微蹙眉头,胖乎乎的脸色带着为难,思忖了片刻才说道:“何大人,你这身衣裳是……”
何玉轩低眸,视线触及那华贵的纹路才忆起往事,随口解释道:“这似是臣曾在隔壁那园子席地而眠后,有路过的善心人给臣添的衣裳。只是当时的侍从回去取衣,并未看到那善心人是谁,便一直留在臣这里。许是莺哥不知缘故,误以为是臣的衣裳罢。”
他好似数日前也曾穿错过。
朱高炽困惑地说道:“可是这件衣裳,当是父王的。”
何玉轩的脸色古怪起来,突然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