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轩蹙眉,不赞同的神色流于表面。
最近的事真不算多,燕王如此只不过是他习惯了这般的节奏,若有要事在前,必定要做完才会想到其他。
然这不是紧要的事物,若一直如此,容易伤及胃。
何玉轩已经从燕王的脉象瞧出了这个趋势。
何玉轩的到来,宣告了朱棣的忙碌告一段落。
也正是凑巧,前脚那几个幕僚刚走,后脚何玉轩便来了。
屋内燃着淡淡的幽香,何玉轩分辨不出来这是什么味道,却很提神醒脑。何玉轩抿唇,欠身同燕王行礼后,便一言不发地去了香炉停留了片刻。
朱棣一身常服,在温暖烛光下气息柔和了些,眉宇间泛着些许无奈,“子虚这是何意?”
何玉轩重回到朱棣的左手边坐下,不紧不慢地说道:“王爷很喜欢这熏香?”
朱棣:“……还可。”
何玉轩拧眉:“您的衣裳可常常带着这股味道,还不算喜欢吗?”
朱棣一本正经,“只是凑巧那两件皆是如此。”
郑和瞧着这两位你来我往间对话的场景,似乎真未意识到这场谈话中不同寻常之处,可郑和听得有点心惊。
何玉轩苦口婆心地劝道:“王爷还是少用这种熏香,只在需要时才用。常年用容易让您的身体处于亢.奋,难以休息入睡。”
适中即可,要是如常用香一般日夜熏着,对身体确实不好。
朱棣微微一笑,便如冰雪遇春风一般消融了寒意,“子虚这般苦劝,自然是该听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