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晗半信半疑,然莺哥是跟着何玉轩最久的,他都这么说了,马晗也没再继续追问。
其实莺哥不知何玉轩到底是怎么了,只是瞧着何大人不似是生病的模样,那便是好事了。
何玉轩懒懒地收拾完棋盘,回转到被窝里,看着庭院那遍洒的阳光日头,已然有夕阳西下的意境了。
“还有四个时辰……”何玉轩喃喃自语,他浑身上下的酸痛感简直要把何玉轩拖垮。 好容易徐玮辰走了,何玉轩收拾完东西,把脸埋在了被窝里面,这脸色才稍微扭曲了一下。
疼倒是不太疼,可那种酸痛感就好似负荷过重后还要勉强行动的错觉,让何玉轩忍不住想呻. 吟出声。
何玉轩也很想知道现在到底朱棣在做什么。
此时此刻,朱棣骑着骏马,手里握着染血兵器策马而走,成为了断后的那个人。
因建文帝的那句“毋使朕有杀叔父名”的话语,导致了南军在遇到朱棣的时候,也不敢疯狂下死手,这犹如给朱棣一大免死金牌,往往遇到紧要的关头便由他一人勉励支撑,虽然朱能张玉等人很担心朱棣的安全,然朱棣这般坚持,只能如此。
朱棣身上满是细碎的擦伤,这些擦伤是由于南军在追捕的时候不敢伤害朱棣又拼命想留下他所遗留下来的痕迹。
他蹙眉,入了六月,燕军先沛县后徐州,徐州守将被击败之后闭门不出。朱棣带人围攻了几天之后,见徐州一直没有反应,便径直带着人直入安徽宿州。
他们在这里遇到了大将平安,与平安大战一场后,平安被击退,不得不退回去,而朱棣继续带兵南下,在淝河正巧遇到徐辉祖的援军。
徐辉祖是一个同样天才的领兵人物。在与朱棣的对战中互有胜利,而他也同样是第一个让燕军感受到了挫折的人。
燕军在这里停滞不前。
朱棣此番便是亲自断后。
燕军同时在淝河与北平陷入了艰苦作战中,这个消息传到了应天府,建文帝很是高兴。
于他而言这理应是第一个好消息了。
建文帝来回踱步,喜笑颜开地说道,“果然魏国公还是好样的。”若不是徐辉祖的身份过于敏感,建文帝早早便会派着他上阵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