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对方应该也是游客,来这看节庆的仪式并不奇怪。
还没等阮芷音说话,沈佑便率先开口:“姐姐,我昨天看到你们才刚出了门就分开了,感觉可不像是夫妻。”
言下之意,是觉得阮芷音昨天故意借着程越霖打发他。
昨天出了酒吧,阮芷音因为心里想着事,确实落后了几步跟在程越霖身后。
“你想说什么?”她撇眉问到。
沈佑笑了笑:“你昨天在根雕店买东西的时候,我也在。我叫沈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昨天对方选完了根雕,还温声细语地笑着给了那位年迈的根雕师傅一笔不菲的小费。
他还没见过这种温柔到骨子里的女孩儿,邂逅一场,也是真的想要认识对方。
阮芷音抬了抬眼,视线越过面前的沈佑,落到了他身后眸色幽深的男人身上。
沈佑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蹙眉转过头,看到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张了张嘴:“你们”
他本以为,两人只是萍水相逢。
阮芷音站起身,牵起程越霖的手。察觉到他隐隐的不快,安抚地在男人侧脸落下一吻。
而后看向沈佑:“你真的误会了,他确实是我丈夫,昨天我们只是闹了点别扭。”
你要是再不走,恐怕又要闹别扭了。
程越霖垂眸看她,又瞥了眼沈佑,云淡风轻地开腔:“夫妻闹别扭呢,是情趣。怎么,这位先生好像不懂?”
话落,又挑了挑眉:“不懂也没事,等到结了婚,自然就懂了。可别人的对象,还是不要惦记了,你说对么?”
男人瞧着挺正经,可只有阮芷音知道,他说话时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下,指腹的摩挲带来一阵酥痒。
被讥诮了一番,沈佑脸色不太好看,顿了顿,转身离开。
阮芷音扭过头看了程越霖,叹口气道:“阿霖,你怎么这么爱吃醋。”
程越霖抿下唇,眉峰微蹙,没有搭腔。
两人坐回刚才的位置。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瞥了瞥她,淡声问到:“你讨厌?”
阮芷音愣了愣,而后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问自己是不是讨厌他吃醋。
她仔细想了想,轻轻摇头:“其实也说不上讨厌。”
顿了顿,又进而解释道:“大概是因为我觉得,你吃醋其实是因为在乎我?”
如果他在这种时刻平静以对,一点情绪都没有,好像也不是那么开心。
谁知她刚说完,程越霖突然笑了笑:“那你错了。”
没等阮芷音开口询问,男人又散漫扬眉:“我不吃醋,难道就是不在乎你了?”
姿态瞧着傲慢得很,阮芷音却忍不住笑了。
沙滩上,节庆的表演结束。
时间已经不早,人潮纷纷散去。
程越霖牵着她起身,却没准备回酒店,说要再带她去一个地方。
刚才出门时,阮芷音穿了双露着脚面的平底鞋。此时走在沙滩上,鞋里进了不少的沙子。
海边的沙子有些潮湿,倒是不好清理干净。
程越霖瞧见她放缓了脚步,转过头道:“背着你走?”
虽是问句,可男人说话时便已经低下了身子。
海边寂静,只有进退的浪潮声。
周围已经没什么人,阮芷音没再扭捏,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我们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
阮芷音心下狐疑,还挺神秘?
程越霖背着她走了十几分钟,离开沙滩后也没有放下她,最后到了处地势高些的山坡上。
看到眼前的一幕,阮芷音有些惊讶。
四周被人精心布置过,地上摆满了星星点点的蜡烛和花丛,尽头处是一个缠绕着花藤的秋千。
程越霖牵着她走到秋千上。
“你这是?”
话音刚落,咻的几声,昏暗的天空中突然升起了姹紫嫣红的烟花,璀璨的色彩在空中尽数绽放。亮眼的花火填满在黑色的幕布上,迷离而梦幻,久久不歇。
恍惚间,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这还有份,借花献佛的礼物。”
阮芷音转头,看到程越霖递来一个木盒。
她愣怔着打开,是一块已经有些老旧的怀表,很她很熟悉的东西。
看清盒壁上的字时,阮芷音的眼眶顿时有些湿润。
[音音,爷爷希望你以后都能开开心心。]
不知怎地,心底的缺口像是被悄然填补。原本让她有些遗憾的别离,也似乎圆满了不少。
“阮嘤嘤,生日快乐。”
烟花的绽放声中,她听见他的声音。
瞥见她眼角的泪水,程越霖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
“唔,本来准备了这些想要表白,现在倒是——”
话没说完,他顿了顿,低声问道:“你喜欢吗?”
阮芷音笑着把头枕在他肩头,沉吟后道:“烟花是很美,可比起这场烟花,我更在意爷爷的这份礼物,谢谢你。”
程越霖轻扬下眉:“可我听人说,这叫浪漫,你不会更喜欢这些?”
阮芷音抬眸看他,明白他是不擅长这些,却还是笨拙地想要给她制造什么浪漫。
她摇了摇头:“如果硬要说,我更喜欢和你在一起。”
旅行也好,浪漫也好。
她可能更喜欢和他待在家里。
或许是一起在家吃顿饭,或是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又或许是看着他换个灯泡。
只是这些,就会让她莫名觉得,有了她期待了很久的家。
夜幕下,她的眼眸中映着璀璨的微光,程越霖喉结微动,嗓音低沉——
“阮嘤嘤。”
“嗯?”
“我要亲你了。”
“那你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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