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谦逊地笑了笑,有条不紊地脱掉披风、外套、解开领带,脱掉鞋袜,义无反顾地大踏步走进了咕噜噜冒泡的奶油河当中……
为了顾及在审神者面前保持形象而落后一步的压切长谷部:“……”一期一振为了争宠可真拼啊!
…
在奶油河里艰难地前进的时候,一期一振的脑海中又划过了疑惑:这个梦未免也有点太真实了吧。
地下的通道很黑,走神的太刀付丧神不小心被河道里的石子(巧克力)绊了一下,失去平衡倒在了河面上……潇洒的形象顿时泡汤,像被蜘蛛网黏住的飞虫一样剧烈地挣扎起来。
在求生欲的支配下,一期一振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在梦里不用害怕真的窒息而死,紧张地呼救道:“救、救命……”
好不容易才制服了只有1级、既没有刀装也没有佩刀却异常难缠的鹤丸国永,正提着他走到河边的敌打刀看到了河里挣扎的一期一振,同时也看到了正拼命朝他挥手大喊“快去救一期哥啊小打”的审神者,脸上的表情都空白了:“……”
——你们时之政府的人也太可怕了,就不能给我一个痛快直接把我打碎吗?!
但想到审神者令人畏惧的手段,他还是敢怒不敢言地选择了服从命令,把鹤丸甩到自己的背后,飞扑到河里,救起了快要沉底的一期一振,带着两个分量不轻的付丧神,使出吃奶的劲(而且也真的呛了几口奶油),筋疲力竭地爬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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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总算又在春川树的本丸上空升起,这漫长的一夜终于结束了。每一寸毛发里都沾满奶油的一期一振、鹤丸国永和敌打刀神情恍惚地坐在花洒下,其他付丧神轮换着帮他们揉搓惨不忍睹的头发。
一期一振不敢置信地反复问药研:“昨天晚上,我们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一期哥,我们真的不是在做梦啊!”药研又往一期一振的头发上倒了一滩洗洁精,一边力度适中地揉搓,一边无奈地向他解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同时也给他讲了本丸之前的一切经历。
昨晚看一期哥那么镇定又有条理,还以为他是接受能力特别强,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冷静自若呢。原来是根本就没接受现实,还在自欺欺人觉得一切都是做梦啊……
春川树吃了好多蛋糕又在温泉里扑腾了一会,来到浴室里看了看,发现几个付丧神的头发还是一缕一缕的特别难洗干净,于是提议说:“如果实在不好洗,干脆就把头发剪掉吧?如果按照人类的速度,鹤丸和一期哥的头发几个月就能长回原来的样子,小打的比较长,最迟一年估计也会恢复,都很快的,一眨眼就过去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不不不——!”
看着大家都慌张摆手的样子,春川树期待地望向鹤丸,“据说鹤丸国永最喜欢新鲜的惊吓了……要试试光头的造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