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学邀请到家里,还要睡一张床,这么家常的经历两辈子也是头一遭,赵奇秋噎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用去你们家,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那我怎么知道处理好了没有啊!”朱源急道。
“恩……”赵奇秋认真看了眼朱源,这倒是个问题,想了想道:“你会知道的。”
鲜明镜不在学校,赵奇秋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厚着脸皮找到他家里去,原本想以同龄人+好朋友的名义去开导安慰一番,结果刚在客厅坐了两分钟就被管家劝回。
“二少爷现在谁也不想见,”管家为难的道:“已经这样好几天了,这位同学,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你还是过几天再来吧?”
赵奇秋咳嗽了几声:“那他什么时候去永深市?”
管家一愣:“下周。”
赵奇秋点点头,也没多说。出了大宅回头一看,正看到鲜明镜的卧室窗边站着一个人影,对方不闪不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以赵奇秋极佳的目力,正看到鲜明镜面无表情的脸,即便对方知道已经被看到了,却也没露出丝毫的神情,仿佛赵奇秋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赵奇秋心里暗抽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鲜宅。
晚上当李培清又一次拿起体温计的时候,看到上面标示的数字,终于松了口气,道:“退,退烧了。”
他看向坐在书桌前一张张写卷子的赵奇秋,原本想开几句玩笑,可总觉得赵奇秋今天出去了一趟,回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一时作罢,讪讪的又去翻药盒,嘴里道:“还是再,再吃两顿,巩固巩固。”
心里大大的摇头,这小子,可真是个药罐子呦!
当晚,朱源睡得很不踏实。
一周以来,家里的空调无论怎么开,温度总是上不去,但从来不像今天冷成这样,好像四面八方的窗户都开着一样。朱源在床上缩成一团,隔着秋裤挠了挠小腿,嘴里嘟囔一声,心里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睁眼!
过了不知道多久,朱源恍惚睡着,头顶痒了痒,好像有人在搔他的头发。
朱源规律的呼吸瞬间就变得又急又短,很快连呼吸都停了。
一阵阴风从脚底钻进了被窝,朱源知道自己死死压着被角,当下根本不敢动,嘴里疯狂的念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