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奇秋向来也戴惯了的,小妖一上手就没了重量,只是听到鲜明楼的话,突然开始臊得慌,回想之前在门下,两人都说了什么……什么鬼啊!当时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答应!
“反悔也没用了。”鲜明楼淡淡道。
赵奇秋:“……”
同年,冬日。
今年雪下的格外大,从雾蒙蒙的窗棂里看出去,外头天上地下一片雪白,大风一刮漫天起白烟,小道两旁,一排排齐整的民房,夹着漂亮的小二层洋房,新鲜的广告牌,都融进了雪里,能看出这村子不大,但五脏俱全,还颇为富裕。
再向远处眺望,就不是这幅现代光景了,黑漆漆的树尖各个戳天一样的高,那里已经靠近了屯子外头的原始森林,如今是个危险的地方,就是谁家男人喝醉了,也不会往警戒线那边去。
雪下的太大,三轮电动车骑起来也吃力,赵奇秋眼前一团团哈气,目光从林子那边收回来,呜一声,电动车缓缓刹住了。
“小赵回来啦?”
赵奇秋跨下车,一抬眼,门头上几个字 张丽丽小卖店,门框上宽胶带粘着一张发黄的A4纸,上面黑笔手写着:扫码暂时不好使。
搬着四箱牛奶进门,有人手握一把瓜子,已经替他掀开了厚重的棉布帘子,热气扑面而来。
屋子不大,四面花花绿绿,都是堆满商品的柜台,当中铁炉上架着一把水壶,一根烟管从炉子边伸上天花板,空中只有淡淡的烧煤味。
地面上到处是毛嗑皮,赵奇秋走进来,才有人现扫成一堆。
小卖店儿老板娘,也是赵奇秋现在的老板、衣食父母、房东,正和其他几个闲着的大姐,一齐对着他呵呵直乐,还有个年龄更大些的,每次见着他就是发出“哎!”的声音。
据老板娘说,这声音代表了百分之百的纯洁的羡慕。
至于羡慕什么,也没细说,反正毛病是改不了了。
搬好二十来箱牛奶,把电动车停到后院,等回到小店里,刚烤烤火,嗑嗑瓜子,门帘一掀,搓着手又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乍一看见赵奇秋,不由咳嗽两声,原本就冻得红扑扑的脸颊,显得更红了。
“小燕儿啊,怎么样,打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