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州说话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周边蔓延开来,行刑开始了。
二十个人头落地,地面被鲜血染红,法场异常安静,大部分人都对死亡都抱有敬畏。林禹州转身离开,这样的场面让他想起了轮回世界,厮杀,血腥,真不想回忆。
法场杀头之后,秋闱放榜的日子定了下来:九月初三,甲辰日,乡试放榜。
放榜前一天,林禹州吩咐小厮去布政使司门口等着了,所以当天,他一点儿都不急,呆在书房里老神在在地看书。
“禹州啊,你真不担心吗?”他不急,有人急,宋铭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整个人焦虑的不行。
林禹州翻了一页,说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次不行,三年后再战。”
“我不想再考了,太痛苦了。”宋铭坐到傅爵身边,问他:“表哥,你也不急?”
“嗯。”傅爵嘴上这么说,但手里的那本《诗经》,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等待是难熬的,就在宋铭即将崩溃之际,林聪兴奋地冲了进来。
“大哥儿,大哥儿,你中举啦!”林聪差点被书房的门槛给绊倒,他踉跄了两下,兴冲冲地对林禹州喊道:“乡试第一名,大哥儿,你以后就是解元老爷了!”
“拿些银钱赏大家,具体多少,你看着办吧。”林禹州还算淡定,没白吃那九天的苦,挺好。
宋铭起身问道:“林聪,我跟表兄有消息吗?”按说解元的名字都填出来了,他们若是中举,消息也该在解元之前出来啊。
林聪挠了挠头,傻乎乎地说道:“差点儿忘记了,傅少爷,您是乡试第六名,宋少爷是乡试第二十三名,都上桂榜了!”
宋铭头晕目眩,腿发软,他扶着椅子坐下,感觉自己好像踩在云彩上一样。傅爵稍微好些,但拿着书的手却有些哆嗦。
过了好一会儿,宋铭才哑着嗓子问道:“怎么没人给我们报信?我们一直等到现在,还以为落第了。”他的话语都带着哭腔了,估计刚才是真伤心了。
林聪丝毫感觉不到宋铭和傅爵的情绪,大着嗓门道:“有人报信啊,我给了赏钱,把他们打发走了,就等我家大爷的中举的消息出来,好一起来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