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围着鹿的人此时全部因为母鹿的反常鸣叫而抬着头看着他,那个手捏闪电的青年也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桀骜不驯、龙眉豹颈的面庞。
缪宣看着那大眼含泪的小鹿,突然就有了一种他是来英雄救美,并且被美人套牢的错觉。
系统:【秒哥,我们走呗?】
缪宣:走不了了……算了,反正以后都要打,我总得赚一票回来。
怎么说都是速度可圈可点的异能鹿呢,养着当坐骑并不吃亏,就算真的死了也能提供一个蓝buff不是?
心里这么想的缪宣,往前一步,像是鹤一般立在没有树枝遮挡的丫杈上,风将他的衣摆裙边吹起,不再被控制的环佩与流苏在风中叮当作响。
缪宣回忆了一下殷顺那造孽又欠打的表情,睥睨着下方的人,宣誓主权道:“那是我的鹿,你们怎么敢 弄伤了它?”
“兄长,我失手了,让那个祭司跑了。”手持长弓的青年说罢,坐到了桌子边,举起桌子上的铜水杯大口灌水。
他的对面是一个低头看地图的男人,男人有着宛如阳光一样的金色长发,假如缪宣在这里就能发现,他披着与那个雷电神眷者一样的猩红色披风,只不过这男人穿着严谨的重甲,手边也放着头盔。
他的声音雄浑而厚重,正如他这个人一般。
这是一个沉稳如山岳,锋锐似重剑的男人,而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却又阳光而自信,他是那种最能够令人们敬爱的领导者,简直符合了所有人心中对“英雄”的第一个印象。
他看着自己丧丧的兄弟,爽朗地笑了:“不必沮丧,奥卢卡。那位祭司原本就是侍奉女神塔罗奥克索的人,她会因为神像被毁而愤怒才是正常的,说起来还是我们不占理。”
奥卢卡将铜杯放下:“虽然毁掉神像的不是我们的军队,但是她杀的人维比乌斯一定会算到我们头上,我真的不想再应付那个孩子的胡闹了。”
男人有些无奈:“奥卢卡,维比乌斯只比你小两岁,虽然他挺任性的但是也不算是孩子吧?而且每次不讲道理的都是王后啊,维比乌斯还是输得起的,怎么说都是雷神眷者……毕竟他是神王的神眷啊。”
眼看着奥卢卡以肉眼可见变得更丧了,男人只好硬生生转移话题:“我听幸存的士兵们说那位花神眷祭司非常美丽?你看到她的样子了吗?”
奥卢卡摇头:“没有,在我追到她之前她跳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