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上战场怎么了?就算给他五百个垂死的老头儿他都有用上的地方。
龙枪一如既然地守在他身边,操心老父亲一样地询问:“需要我的帮助吗?”
“不必。”羽光忠正自信地回答,“拥有战斗力的还有百余人,这足够了。”
在这个注重礼法宗亲又礼崩乐坏的时代,即使它继承了盛世的余晖,但以下克上的风气仍旧愈演愈烈。
不过在明面上,一切都还得按照它们的规矩来。
一个家庭认下义子是很重要的行为,义子在家族中的关系甚至比侄子还要更进一步,是真正仅次于亲子的下一代。
津前大名又是送军队又是准备元服礼的,一下就把羽光忠正的地位架了起来,与此同时属于他的责任也就无声无息落在了他身上。
要是羽光忠正未来还想有一点能招揽到人才的名声,他就不能拒绝名义上的父兄接下里的指令。
气温越来越炎热,早春的野樱早就尽数凋零,而津前与后田两方的主力已经盘踞在了各自的边界。
两方的试探已经开始,墨屿作为最前线的边缘也受到了小股部队的骚扰,羽光忠正领了一支军队后仍旧驻扎在墨屿,不明不白地算是一个驻边将领。
然而不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羽光忠正只埋头整顿他手中那位数不多的士兵,全然不考虑出城反击。
除此之外,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和泉重义的营帐。
这一次的考验对羽光忠正来说完全是自命题,缪宣采取了完全放手的处理,他任由羽光忠正管理陌生的军队,而他自己则在确保羽光忠正安全的前提下更频繁地去接收情报,以及清扫混杂在战场中的鬼。
战争让原本已经趋于祥和的墨屿一夜之间变了样子,新的鬼怪在死亡与鲜血中孕育,越是混乱的地方鬼就越多,仿佛这些鬼怪就诞生在人的尸骸上。
在头几次的交中,津前方既有小胜又有小败,但战局瞬息万变,转折点来得突兀,很快就有情报传来:主力部队在桶狭间边的小山脉下开战了。
羽光忠正得到消息顿时也不猥琐发育了,他当即就从和泉重光的地方跑出来,回来就搭了一个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