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彭格列拥有继承权的年轻一辈全部死亡之后，沢田家光哪怕难受，也依旧为了家族的未来，将自己十四岁的儿子推上了下一任首领的位置，哪怕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懦弱又善良，从未涉足、也完全不适合这个黑暗的世界。

——就因为彭格列的继承人必须流有彭格列的血脉。

[哪怕是再怎么亲密的同伴，都有为了更大的利益或者更重要的一方而选择背叛的可能性。]

芥川龙之介曾经对沢田纲吉说过的话，沢田家光验证了真实性。

也正因为如此。

放弃了家庭的沢田家光对于彭格列的忠诚绝对不能否认。

他可以毫不犹豫为了家族付出生命，在判断九代目失格之前，他对家族首领的忠心不容置疑。

没有人是完美的，灰色是大多数人灵魂的颜色。

显然，沢田家光并不相信他敬重的彭格列九代目失格，而是更倾向于他因为各种原因被困在本部。

芥川龙之介作为两边都有所涉及的旁观者，他将家光和纲吉父子俩之间的问题看得很清楚，但他没有干涉的理由。

他现在更关注九代目的情况，对芥川来说，接受沢田家光的雇佣，仅仅是因为九代目而已。

但凡换个人身处危机，他才不会理。

“被囚禁在了彭格列本部吗？”芥川听着沢田家光的话，顺着思路提出猜测，“九代目阁下的守护者们呢？”

“被首领全部派遣出去了。”

沢田家光呼出一口气，“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我一早就联系了九代家族的守护者……他们被分散到了世界各地，据他们所说，命令虽然是首领下达的，但并不是面对面那种，还是印有死气火焰的文书。”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见过九代目。”

芥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