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声器中隐约还在传出陈熙竹困惑的呼叫声,枝叶像是不堪重负,在亲吻中发出吱呀的细响声,整条栈道上走动的脚步声,间或响起,像是在靠近,又像是在走远,傅斯恬却什么都顾不上了。
时懿的湿1软,掠夺走了她所有的心神。
像是在跳探戈,时懿缠着她,挑逗着她,进进退退,从最开始放肆地扫荡,到后来温柔地包纳,热情默契,令人沉醉。
拂面而过的风还带着微凉,傅斯恬全身却热到要出汗。
她有些受不住了,正欲稍稍退开,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近距离地响起。
两人身体抖了一下,傅斯恬还没反应过来,时懿就搂住她的头,挡住她的面容,把她护在了自己的颈边。
傅斯恬怔了怔,抵在时懿的肩膀上,反应过来时懿的动作里意味着什么,身体还因受惊紧绷着,心却软化成了水。
铃声还在继续叫唤着,在静谧的空间里尤显聒噪,傅斯恬在时懿耳边软声提醒:“时懿,是我的手机。”
时懿愣了下,松开搂着傅斯恬后脑的手,耳根瞬间有些烫。
还真是。她为什么没反应过来。
她抿唇,肃着脸,若无其事地从衣兜里取出手机递给傅斯恬,顺便扫了一眼来电显示。
又是陈熙竹。
傅斯恬接过,舔了下唇,偷瞄时懿一眼,确定现在不是什么接电话的好时机。她挂掉了电话,快速地给陈熙竹发了条短信:“熙竹,我有点事,晚点给你回。”
陈熙竹秒回:“好,没事。我就是不放心你突然没声音了。”
傅斯恬莞尔,把手机放回包里,抬头就看见时懿已经转过了身,望着湖面,侧影冷清。风轻轻地撩动时懿的秀发,月色下,她长身玉立,像水中刚走出的阿弗洛狄忒女神,迷人又有距离感。
“时懿?”傅斯恬上前牵时懿的手。
“要回去了吗?”时懿没看她,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吻后的哑,很好听,但情绪却很淡。
傅斯恬睫毛颤了颤,伸出了另一只手也抱住了时懿被牵着的那只手,小心地问:“时懿……你是不高兴了吗?”
她一贯是对别人情绪很敏感的人。
时懿听得出她语气里的忐忑,又有些懊恼。她转过身看傅斯恬了,有意缓和语气,出口却还是不受控制地,不冷不热,“你和她挺有话题聊的。”
她?熙竹?
傅斯恬困惑地看时懿,时懿不躲不闪,与她对视着,红唇抿成一条线。傅斯恬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福至心灵,唇角弯了起来,“时懿,你……是不是吃醋了?”
时懿眼睑微垂,不承认也不否认,“走吧,回去吧。”
她抬脚要走,傅斯恬不肯,一手抱住她的胳膊,一手绕过她的身子,揽住她的腰,挂在她肩膀上闷笑。
时懿被她搂着,听着她的笑声,不由地心软,有点羞又有点甜,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
“你好像还很得意?”
傅斯恬埋在她肩头,含着笑回:“不是得意,是欢喜。”
时懿“哼”了一声,没说话。
傅斯恬搂紧了她,认真道歉:“对不起啦,我不应该接起电话就没完没了。是刚刚好熙竹找我有点事,多说了几句。”
时懿平淡反驳:“你们平时也挺有的聊。”她们没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经常看到她们俩形影不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