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光透过窗帘缝隙映进室内,傅斯恬在时懿的怀抱里醒来。四下清清静静的,世界仿佛还在沉睡之中。傅斯恬抬头看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时懿,满心眷恋,赖在她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这不是在她们自己家,这是在申城,时懿的妈妈家!
糟糕,几点了?是不是已经起晚了?傅斯恬懊悔。
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子,想要在不吵醒时懿的情况下钻出她的怀抱。不算太意外,时懿很快就动了胳膊,把她圈得更紧了。
“再睡会儿。”时懿的嗓音带着没完全睡醒的慵懒,像在命令,又像在撒娇。
傅斯恬眸底一下子漾出笑,轻哄:“好,你再睡儿,我先起来好不好?”
时懿无动于衷,一声不吭,像树袋熊一样,连腿都缠了上来,把她整个人都按在怀里。
这种情况并不算少见。傅斯恬已经很习惯她的小时总到了起床时间就变成黏人精了。
她调整姿势,让时懿能更舒服地挂在自己身上,艰难地伸出一只手,轻揉时懿的后脑,哄她:“好像有点晚了,让我起来下楼看一眼好不好?一会儿嘉嘉都要笑姐姐们是小懒猪了。”
时懿不说话,嫌她话多一样,挪了一只手到傅斯恬的脑后,轻轻扣住,让她的脸、她的鼻子、嘴巴都贴在自己的胸口,紧密得说不出话。
傅斯恬埋在馨香与柔软之间,感受着她的孩子气,心软得不行。她妥协,纵容着她这样抱着自己几十秒,而后,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时懿贴在她鼻息下的肌肤,缓缓移动。
软软热热的触感,像羽毛拂过心尖,勾得人浑身酥麻。时懿心重重一跳,彻底清醒过来。
她松开一点傅斯恬,微眯着眼睛看她,勾着笑,声音低哑:“你是不是想更迟一点起床?”
傅斯恬趁机溜出了她的怀抱,瞬间退到床边,满眼狡黠:“下次吧。”
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小模样。
傻姑娘。时懿忍不住哼笑一声,放过她了。她坐起身子,也不睡了,问:“几点了?”
傅斯恬一边下床一边回:“七点半了。阿姨一般几点吃早饭?”
时懿说:“以前节假日是八点,现在带嘉嘉,我不太清楚。”
“那我去看看。”傅斯恬从行李箱里取了干净的衣服换上,进浴室梳洗打扮。
时懿摸了摸被傅斯恬亲过的胸口,弯了弯唇,本准备跟着下床洗漱,忽然想到了什么,转成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边,打开房门。
房门外,走道里安安静静的,斜对面嘉嘉的房门已经是打开着的。
时懿视线下移,落在近处自己门边的小圣诞树上。
小圣诞树上,昨天她和傅斯恬一起挂上的圣诞袜已经被解下了,此刻安详地躺在树下,鼓鼓囊囊的,明显装了东西。
时懿唇角弧度上扬,收回眼,轻轻地把门合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又回到了床上。
傅斯恬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时懿还靠坐在床上,在用平板翻阅财经日报。
虽然屋里开着空调,但傅斯恬还是怕她着凉。她从衣架上取了睡袍披在时懿身上,亲了她一口,说:“早上好。那我先下去看看了。”
时懿淡笑着“嗯”了一声,回:“好,我一会儿也下去。”
她目送着傅斯恬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而后,如她所料地定住身子。
“宝宝……”傅斯恬迟疑的声音传来,她回过头来,说:“好像圣诞袜里装东西了?”